亲眼看到太后从地砖下挖出毒杀皇上的毒药。
…………
毒药一案,在皇城掀起轩然大波。
由于此毒经大夫看过,并非产自本地,药材使用与本地大夫完全不同,可以认定并非宫中产物。
且皇宫中的毒药几乎都是经由口服起效,此毒却经过血液起效,十分罕见。
太医院用动物做实验,证实中毒后的过程与症状与皇上一样。
连伤口的气味也相同。
只不过他们直接沾了药水针刺小动物,死亡过程很快。
太后将药涂在烛芯上,量少了许多,又在皇上刚中毒时,就被划了伤口,挤出毒素,方才拖延了许多时间。
实乃不幸中之万幸。
春红被调至含元殿做一等大宫女,一跃成为新晋红人儿。
凤药连跃两级升至三品掌侍。
虽一字之差,所食俸禄与权柄大不相同。
目前在后宫已是最顶级女官。
也是大周朝唯一做到三品的女官。
“凤药,你已可以在宫外安家置业。夜里也能出宫。”
“臣女习惯住宫里,有事再回也一样。”凤药笑答。
………………
被捉奸那日的情形犹如做梦。
燕翎被关在将军府单独房间内多日,仍觉不真实——
随着徐忠狞笑的面孔,他伸过粗壮的铁臂一把揪住李琮衣领,轻轻一拉,李琮大叫着被拉出车外,丢在冰冷的泥地上。
“怎么样?”徐忠嘲讽低头问李琮,“郡王觉得内子滋味如何?”
其余人等都自觉后退数丈开外。
李琮抬头,脚跟刀扎般疼痛,他勉强用一只脚站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妻。
云之眼中三分凉薄,四分嘲讽,五分轻蔑,这眼神刺痛李琮自尊。
他不及说话,徐忠大耳刮子便带着风扇过来。
一连打了四五掌,打得李琮单腿快站不住,好在徐忠一只手拉住他手臂,不让他摔倒。
“李琮,你死可有脸去见先帝?”徐忠冷冷问他。
打他,并不是为着泄愤。
他对燕翎早没了感情,只是那么多下人看着,不打几下,人人当他没脾气,甘愿戴这顶绿帽。
李琮在他手中,如个纸片人似的,由着他搓弄,毫无还手之力。
初被抓奸,李琮有些蒙,此时已回过神,倒人不倒架,他猛地挣开徐忠的控制,“徐将军,我与燕翎青梅竹马,你若肯休了她,我愿意娶她进门。”
徐忠侧脸看了云之一眼,云之冷笑道,“你想娶个破……残花败枊,便先休了我,我不屑与贱人共侍一夫。”
“还有我!”元仪在一边硬梆梆地说,“她敢进门你不休我,我便日日教训这小蹄子。”
“金大人已是死路一条,金燕翎,你父亲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
云之内心十分快意,她忍耐多时全为今天,说出的话专挑燕翎心窝捅。
前面托着杏子、凤药、母亲、安之,不但查到金父贪污的线索,还查到旧日宫中伺候的宫女,问出燕翎与李琮多半有私情。
她将消息写信告诉了徐忠,并详细写了燕翎与自己的过节。
从开始冲撞她到指了大夫来府上,叫枫红来盯着,为自己夫君医病。
事无巨细,一一写明。
又告诉徐忠,燕翎与李琮有私,自己不会容忍,有机会请徐将军一同看场好戏。
徐忠收了多封信,只回了一封,上头也只一句话:静侯差遣。
这才有了今天这场大戏。
燕翎以为徐忠早晚要给自己一纸休书,自己娘家已是富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