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安帝舒坦了,浑身上下,身心康泰,扬眉吐气,几十年的气都在此时统统没了。
衡安帝心中宽慰的拍了拍莫慕辞的肩膀,“既如此,那便以后都来听政殿,学习处理政务。”
“儿臣遵旨。”
衡安帝转头看着进福说,“进福啊,去将三皇子唤进来。”
“回圣上,老奴这便去。”
三皇子踏入听政殿的,先是朝皇帝请安,起身后,喊了一声“太子皇兄。”
衡安帝也不想搞那些弯弯道道,直接将东西给进福,让他给三皇子瞧瞧。
“池儿,你可有何话说。”
莫寻池看完后,他知道,只要他矢口否认,再将事情推给部下,他顶多就是一个“治下不严”之罪,但若认下,不管他屯兵如何,等同谋逆。
可........
莫寻池想起刚听见的些许动静
思及此,他第一次不再循规蹈矩,不再将直视圣颜看作是大不敬的事情,不再以君臣,而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看着自己的父亲。
莫寻池忽而想赌一把,而赌注便是他的命,他很想知道,在父皇心中,他与父皇到底是衡安帝同三皇子,还是父亲与儿子。
而衡安帝只见他那死死恪守君臣之礼的三子,直勾勾看着他,随后说出“是儿臣做的。”
听到莫寻池的答案,莫慕辞只是微微挑眉,面上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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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衡安帝稍稍错愕后,又问,“那赵府下毒的事情。”
“也是儿臣让下人买通的胡氏。”
衡安帝沉默一会,才问,“为何这么做。”
莫寻池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带了太多的苦涩,“一是借太子皇兄手灭口,”
“二是嫉妒太子妃嫂嫂对太子皇兄的爱。”
“三是活着,母妃只有儿臣了。”
最后一句回答的是为何屯兵的事情。
衡安帝听着,只觉莫寻池字字句句皆在说他,为父无慈,为夫无情,但他无可否认,他的三子说的是对的,他心有慕嫣,自然偏疼莫慕辞。
可反观段贵妃与莫寻池,他只做到了一个帝王该做到的事情。
是的,不是夫君,不是父亲,而是帝王。
衡安帝想,不管是他的父皇还是老师,都教他身为帝王,定要摒弃七情六欲。
——帝王心术,平衡为本。
可衡安帝知道他是人,人皆有七情六欲,若压制,则疑人猜鬼,终为权势,迷失本心。
也正是因为他知道,他是人,而人心是偏的,他也是偏的,所以三子说的,是不争的事实。
衡安帝抬眸看着身似青竹的莫寻池,面色平静问,“若你屯兵成功,你会怎么做?”
事到如今,莫寻池也不惧什么,坦荡的说,“儿臣会拥兵离开荣兴。”
衡安帝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要说出什么豪言壮语,结果就这,就这,能不能有点志向。
旁观的莫慕辞似是知道衡安帝心中在想什么,当即开口打断两人,“父皇,就他那几万的兵马,你能指望他有造反这种雄心壮志?”
此话一出,莫慕辞收获了两个怒视。
凭一己之力拉走两人的仇恨莫慕辞半点不杵,还加了一句,“况且连正规军都算不上。”
莫寻池:知道归知道,但你说出来,我很没面子。
衡安帝当即出口怒斥,“闭上你的嘴,朕说话,岂容你插嘴,没规没矩。”
莫慕辞眼中,他父皇就是色厉内荏,但他还是老实闭嘴,毕竟,七寸在他手,只能安静如鸡狗。
衡安帝想将之前的氛围挽回来,但看了看面带羡慕的三儿子,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