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伤虽然治好了,但由于被绞杀的黑气之中也有属于你的那一部分,所以暂时失去了操纵镜廊的能力,可以这样理解吧。”
秦鉴身边站着一个辨不清年龄的男子,满头银发,可看脸庞却又只是中年人的样子。他与秦鉴并肩而立,面朝远方站得笔直,长相平平,甚至有些模糊,让人看不真切,气势却压过范宇一筹,这人便是特殊文物保护部的邓主任,邓临川。他听完范宇的汇报,随口总结了两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极其普通的片段,与眼中不免浮现担忧之色的范宇比,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差不多吧,秦叔说养个几日能好,”范宇显然习惯了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开始打预防针,“但这种情况我们之前也没遇到过,以我的经验来看,一定会横生枝节。”
“宋兆轩那边呢?”
“我们本来就有人在学校盯着袁圆,现在宋兆轩那边也派人去盯着了,但他若是我们猜测中那个人,便会拥有和秦叔一样的力量,我们的人只能起个心理安慰作用。”范宇实话实说。
“何姒呢?”
“什么意思?”
范宇没听懂邓临川的意思,秦鉴倒是接过话头说道:“我一会要去见她,借你飞机一用。”
“也好,范宇,你最近便跟着秦老先生吧,若行程上有什么不便你代为保障就好,不必再请示我。”
“那怎么行,我一定做好早请示晚汇报。”
“还有一事,”邓临川就当没听到范宇的调侃,又向着秦鉴说道,“印城之事何姒若无意见,便由我出面向她导师请个假,让她先抽身出来,如何?”
“为何?”秦鉴没有立刻答应。
“有两件事,一则我也担心你的伤势,若你们能一起行事,会安全很多,二则是宋兆轩的真实身份,若缺了你,能仰仗的就只有她了,我想麻烦她回学校一趟,帮我再探探事情真相。”
秦鉴手指轻扣了两下衣缝才答道:“也好,今晚我便先问问她。”
“以我对何小姐的了解,她应该会答应得很爽快。”邓临川说着,嘴角终于出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着秦鉴的眼神中甚至露出一抹调侃之意,“秦老先生好福气。”
“也不一定,阿姒很爱学习,”秦鉴说着,嘴角也露出笑意,“我尽量争取。”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行了,聊完了吧,那我们出发。”
失去了存在感的范宇强行插了句嘴,秦鉴闻言也准备离开,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般又回过头:“对了,这两天还会有一个异类入境,不知道关大夫和你报备了吗?”
“阿盖尔公爵,关大夫昨晚和我说了,我会保障他在境内的一切行程,你们放心就好。”
“嗯。”秦鉴扬了扬眉毛,懒得管是保障还是监视,跟着范宇的脚步离开了。
飞机划过晴空,专车又无缝衔接,一路紧赶慢赶,秦鉴来到酒店楼下时,太阳还摇摇欲坠地悬在半空,将西边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红。
他看了眼手机,五点尚未到来,不知道何姒是在塔下还是已经回到了酒店,秦鉴不想浪费这得之不易的几个小时,准备提前去见何姒。一想到能给她一个惊喜,一路的风尘仆仆全都化为了隐秘的快乐,虽然疲惫,但却值得。
秦鉴想着,正准备给何姒打个电话,没想到何姒的电话刚好也打了过来。
“哟,心有灵犀一点通,该不会是那小犀牛赋予了何姒新的能力吧。”
身旁的范宇照例要逞两句口舌之快,秦鉴却已经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端传来压低的女声,秦鉴抬起头,看到他们小组临时租用的会议室灯火通明,几个人影正映在窗户上,他知道何姒已经回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