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道图画者数月。诸凡操练将士、修验船只、合并营伍、简汰官兵稍有次第。”他亲自挑选精兵“三千六百人,俾总兵沈有容领之先发”,“出海于旅顺、皇城、广鹿、平山等岛,相机进剿”。而副将李性忠所领数千辽左健士,袁可立亲自“于三月十二日饯而送之,嘱以相机进止以固榆关,以联毛帅。”为之饯行,大兵所到之处,“舳舻相接,奴酋胆寒。”后金放弃“金、复不守,而以西虏二万人守盖”,这时袁可立的布局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大兵压境震慑南四卫,暗中策应后金复州总兵刘爱塔反正归明。
袁可立令两镇兵马奇兵出袭,沈有容起兵策应于南,毛文龙抄袭于北,命总兵沈有容于三月十三日率兵出海相机接应。贼见登兵北来,毛帅之兵又交相接应,登兵与岛帅布置相应。张盘率领军队和登莱招抚的辽民混编的队伍一举打下金州,乘胜收复要塞旅顺、望海堡和红嘴堡等战略要地,使辽南数百里土地重新收归于明朝。
总兵毛文龙自统八千马步精锐,从镇江、汤站一路进击剿杀,至镇江、汤站、凤凰城等处安营下寨,以图进剿,四面出奇以蹑其后,从昌城过满浦以捣其巢。朱家龙从千家庄出击,王辅从凤凰城进军,曲承恩出兵昌城,易承恩直捣满浦。复地自金州至永宁堡、旅顺、岫岩、盖州……汤站、凤凰城并镇江一带,计地千有余里。
袁可立设计策反后金女婿刘爱塔,夜袭金州,收复旅顺,连克金、复、盖三卫及红嘴、望海、永宁等多堡要地,收复辽南海岛疆土千余里,膏腴之地失而复得,后金“四卫已空其三,沿海四百余里之地奴尽弃之而不敢据,所余者酉虏千人而已。”金州、旅顺和复州、永宁等地的收复,在辽海开辟了辽东战场的新局面,使登莱、旅顺、皮岛、石城、宽叆等地连为一条弧线,对后金形成了一道大大向前延伸的屏障和包围圈,不但解除了后金对山东半岛的军事威胁,也令明朝千里海疆重新得到整固,形成了对后金的海上军事封锁,加重了后金占领区内战略物资的紧张状况。
后金军再次大肆侵略旅顺和金、复等地,掠夺抢收秋粮,驻守复州的李永芳部四面出击掳掠百姓。“当秋成熟,犹率众至南卫收获。公移书沈帅,乘其收割蕴崇之时,用火攻,将吏用命,乘风纵火,焚其积聚,举两月之捆载为之一空,公曰:‘怨深矣!忿兵可防也。’”
愤怒的后金调集更多军队对明军进行反扑,袁可立上言“谋贵万全,兵须审势,知彼知己,能为可胜。”袁可立利用辽民对后金的痛恨,令明军于复州、永宁和金州、旅顺一带两路设伏,乘夜以火把袭城,于松山诸处,以火箭射焚敌营秋禾,彻夜透明,杀声震天,后金大败而去。大将张盘在登镇沈有容的策应下,复于城外设伏,夜三更火攻大败后金军,并乘势收复复州和永宁及相邻数堡。
后金器械、铳炮俱掷弃而奔,明朝野相庆,以为设镇以来自未有此捷也。袁可立“乘宁前驻防之众,朝鲜助兵之初”“大兵出关东下,旅顺犄角夹攻”的空前战力扩大战果,以图实现“恢复之功”。两路之师须与文龙会合,并王绍勋、管大藩俱听登莱抚臣袁可立催督,结纵连衡,相为犄角。袁可立檄令两镇兵力及标营互为策应。
后金利用海水结冻之机,以万余骑绕袭旅顺,以报袁可立火攻夜战的惨败之仇。袁可立据谍待敌而动,他对登莱和东江两镇的水师进行了新的布局,令明军在旅顺城外险关设伏,而沈有容则率水师游离于沿海各岛间奇袭策应,明军在张盘的带领下死守城池,直到火药用尽,犹坚守不降。后金无计可施,遣使议和,被张盘立斩于军前,后金大败,落荒而逃。
起用袁可立是天启帝的一大亮点,辽南一盘棋,下活了整个辽东,由原来的节节败退丧地失城转为以攻代守收复辽南。
袁可立未出,金人陷沈阳陷辽阳又陷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