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场。
徐望月看了一眼白芷的家,看着不大,里头的东西倒是不少,也不差。
有几个白瓷茶盏,看着还有几分富贵。
“狗娃这样可不行,他全身湿透了,要给他换一身干净衣裳,最好是洗个热水澡,再喝碗热姜汤。”
徐望月在一旁给白芷打着下手,身后传来一阵裴长远的咳嗽声。
裴长远装作委屈的模样看向徐望月,“月儿妹妹,我也浑身淋湿了,你怎么不看看我?”
徐望月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二公子自己想办法吧。”
裴长远看了一眼白芷的破屋,连门都不想踏进来,只一脸为难地站在门口。
徐望月看出他满眼嫌弃,无可奈何,“二公子回府去吧,等你全收拾完了,一会儿再派马车来接我就好。”
不等裴长远回话,徐望月又接着说道,“我相信二公子,绝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的,你尽管去吧。”
徐望月自然是放心的,裴长意和裴钰都在此处,她刚才看见他们了。
有裴长意在,不管她置身于何地都不会害怕的。
裴长远是真嫌弃,根本不愿意在此地久留,对着徐望月说了几句,便立刻转身走了。
徐望月陪着白芷照顾好狗娃,见孩子睡着了,两个人在桌边坐下。
白芷伸手拎起茶壶,面上显出几分窘迫,“二姑娘,我这屋子里没有好茶叶,不如……”
“无妨的,白水也能喝。”徐望月一连喝了两杯白水,今夜这一闹,她有些累了。
待她喝完水,一抬头就看见白芷的目光里,透着几分对她的好奇。
徐望月淡淡一笑,“白芷姑娘为何这么看我?”
白芷捧着茶盏,微微摇了摇头,“二姑娘和他们,好像不同。”
方才在照顾狗娃的时候,她们二人已是介绍过彼此的身份。
徐望月浅淡眉眼间的笑意柔和了一些,“白芷姑娘和世人所说的模样,也不同。”
世人总说青楼女子薄情寡义,可白芷对狗娃,分明和世上所有的母亲一般无二。
听到徐望月这么说,白芷眼眶含泪,低垂着眼眸,许久不曾开口。
待她缓和了些情绪,她摇了摇头,“前些日子,我最好的姐妹死了。”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这世上所有,都比不得人活着……”
“若是她能早些明白这个道理,怕也不会死了。”
徐望月听到白芷这一段话,握着茶盏的修长手指发紧,垂着的眼眸一亮。
白芷口中所说的,或许便是青黛。
才见了两面,无人提及,白芷竟然主动说起来,很是令人疑惑。
除了裴长意之外,谁都不知道徐望月是来调查什么事件的。
可这个白芷,总是会出现在她眼前,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导青黛身上,却又不继续说下去。
其中必然有诈。
徐望月等了片刻,并未等到白芷继续说下去。
她沉下心来,恐怕白芷有别的目的。
未免打草惊蛇,只能噤声不语。
“二姑娘。”门口响起清亮的声音,是裴钰。
徐望月听到裴钰的声音,眼眸中不自觉的泛过一抹喜色。
来接她的,竟然是裴长意。
徐望月刚起身,见身旁的白芷站了起来,竟直接在她身旁跪下,“二姑娘今日你救狗娃一命,大恩大德,白芷没齿难忘。”
“将来只要是二姑娘能用得上白芷,肝脑涂地,白芷在所不惜。”
徐望月双手将白芷扶起,“白芷姑娘言重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裴钰陪着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