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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麒眼眸深沉地看着夜色,那些人真的挺该死的。他很少去恨一个人,因为过了太多年无悲无喜的日子,也觉得人生太过没意思,没什么能让他牵动任何的恨意,就连去年车祸的事情,他也是怎么想着报复,但从未恨过,因为知道这种事情在豪门家族里太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是现在,他真的恨了那些人,那些夺走顾澄快乐与幸福的人。她原本该生活在有父亲疼爱,有家人庇护,有富足生活的家庭里,应该在她喜欢的医生事业里发光发热,无忧无虑地过完一辈子。可是现在这些全被毁了,最后只剩下一个满目疮痍的躯壳。
缓缓俯下身,陆云麒把额头抵在顾澄的额头上,像是在完成一个虔诚的仪式。他一定会把之前那个心向阳光,灵动美好的顾澄找回来,她不该与他一样生活在肮脏又龌龊的脏污里。
顾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护士给她打针的时候,冰凉的针头刺进她血管里,顾澄猛地惊醒。
她反应特别大的甩开护士,针头在她细瓷一样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护士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你手流血了,我就是要给你打个针。”
顾澄的动作把趴在一旁睡觉的陆云麒惊醒,他瞬间坐直身体,就看到屋子里面互相对峙的护士和顾澄。
他赶紧站起身把顾澄往怀里带了带,“没事儿,你昨天发烧了,我带你来的医院。让护士给你打一针,听话。”
感觉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顾澄这才放下戒备。医院在她心里像是形成了一个应激反应,在这儿她很容易就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是不是他也抗拒过输液,是不是别人往他身体里注射的药品,也增加了他离世的可能。
陆云麒抱着顾澄,对着护士使眼色,“麻烦你给她处理下手背上的伤口,然后再给她打一针消炎退烧的药。刚睡醒,这丫头起床气比较大。”
护士见顾澄平静了,才微微笑了下,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昨晚你发烧,他几乎一宿都没睡,一直给你用毛巾冷敷降温。”
顾澄眼球在眼圈里晃了晃,这才有了反应。
她缓慢从陆云麒的怀里坐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一宿过去,男人下巴已经冒出了微微的胡茬,眼睛下面也蓄着一层黑眼圈,是累极了的样子。
护士已经给顾澄扎好了针,嘱咐了两句就出了病房。
房门关上,顾澄拍了拍床对着陆云麒说道:“上来,你睡会儿,我没事的。”
陆云麒这才脱了鞋子上床,但还是担忧地看向顾澄。
顾澄伸手挡住陆云麒的眼睛,把人按在床上又盖好了被子,“不用担心我,我还没带着仇人到我爸面前下跪呢,我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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