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谦一脸堤防,语气不善:“白岚茵!你想干什么?老太太还没走远呢!”
白岚茵目光越过楚怀谦看向他身后的桃香:“香姨娘不是害喜得厉害没有胃口吗?我回府问娘亲寻了道方子,能让她舒服一些。”
她从袖笼中拿出方子递给楚怀谦。
楚怀谦扬眉,将方子一把拍开:“不要!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薄薄一张纸在空中忽忽悠悠地往下落,最终无声无息躺在青石板上。
白岚茵没有说话,甚至连面色都没有一点改变,她异常安静地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那张方子轻轻拍了拍,然后折好又递给楚怀谦。
眼神却是执拗的,不容置疑的。
楚怀谦眉头紧皱,他不知白岚茵想做什么,又想抬手,却被身后的桃香按住。
桃香怯生生从楚怀谦身后走出,双手颤颤巍巍接过那张药方。
“多谢……多谢大少奶奶好意。”
白岚茵浅浅一笑:“这是白家祖传的方子,对妇人害喜茶饭不思最是有效,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请府医看过再做决断。”
话罢,她朝楚怀谦颔首一礼,转身离开。
楚怀谦接过方子看了眼随手塞进衣襟:“吴郎中不通妇科,我还是拿出去叫人看过再说。要说你胆子也忒大了些,她是什么人?你也敢要她东西?”
“大少奶奶不过是想借妾身缓和与您的关系罢了。”
楚怀谦一愣,随即抬眸望向远处白岚茵的身影,眯了眯眼。
*
楚逸自打正厅出来,楚凌自告奋勇要送楚逸回院子,万馨儿回来的时候,兄弟二人正坐在芭蕉树下喝茶,楚凌在瞧见万馨儿的一瞬间,便“蹭”地站起身子迎上前。
“二嫂嫂!贞儿她……”
万馨儿瞥他一眼又看向楚逸,楚逸轻笑递了个眼色,示意先将楚凌打发了。
“无事,全郢王府上下只有郢王被抓走了,而王妃和郡主都无事,三弟无需太过忧心。”
楚凌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此时松弛下来,他这才想起方才在前厅里发生的事情,无措地挠了挠头:“二嫂嫂!对不住,方才在正厅里是我娘……”
她心中焦急,并不想知道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摆摆手:“无妨……无妨,快去吧!你这心悬了一日,也该叫他好好歇一歇了。”
待楚凌走了,万馨儿直接瘫坐在楚凌方才的位置上,转过头眼神一转不转地盯着楚逸。
楚逸唇角带笑,重新拿出一只茶盏,倒了盏茶递给万馨儿。
她接过一口喝干,学着楚逸以往的模样,将茶盏往石桌上一墩,然后推起轮椅回到主屋。
“啪——”
主屋门关上。
百福不可思议地凑上前,惊恐地望向屋内。
“这青天白日的,二少奶奶未免太生猛了些。”
百灵抬手冲百福头上就是一巴掌。
“主子们的事也容你置喙?快到垂花门外守着去!千万别叫人打扰!”
双手抱胸,靠在门板上的万馨儿听得面红耳赤。
楚逸抿嘴憋笑。
“娘子这是要做什么?青天白日的别传出去叫人笑话。”
“我做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你快说说是如何认识那个人的?朋友?夫君日日躺在床榻上哪来的机会结识朋友?”
“城中戒严,你又是如何传信的?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房顶的裴冀长长叹了口气:“啧啧啧!自作孽不可活!”
楚逸转着轮椅凑到万馨儿跟前,拉起她的手:“娘子,别生气,听为夫慢慢说来!”
“尘风大哥是少时替我治病的郎中带来的人,那时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