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看着桌上一摞一摞的空盘碗，忍不住咋舌，饶是脸皮再厚心下也不免有些尴尬。她抱着花杯子抿了一口，轻咳了声，“手札看得怎么样了？”

为了手札？齐珍心底打了个转，含糊道，“还行。”她还没开始炼制，对上面记录的内容的理解基本浮于表面，等有了经验才会有更深的认知。

“什么叫还行！你到底知不知道它的价值？”林慧猛地拔高嗓门，“若只是敷衍了事，反倒白白浪费怀瑾的一片苦心，不如送给更能发挥它价值的人。”

猜对了！“你想要？”齐珍目不转睛地看向林慧。

呃，她当然想要，她不就是为这个来的，不然她为何要浪费一下午的时间陪她耗？他们辅助师的时间很珍贵的。林慧心底一个劲儿的咆哮，但却无法直接索要，只因眼前这只愣头青问的太直白了。没等她进一步婉转地表示需求，就听对方道，“不好意思啊，这是怀瑾哥送我的，转赠给你不太合适。而且它太珍贵了，不能随便送。”

卧槽卧槽……特么的那你故意g搭老娘几个意思？这就是只直砍砍的二货。林慧憋着一口气上个上不去，下个下不来，险些憋坏，郁闷地给旁边的徐双双递了个眼神，你上。

徐双双此刻头有些大，说实话她不想招惹齐珍，对付这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一着不慎很容易惹火烧身。但林慧的要求她又不能视而不见，既然无法明哲保身，那就--徐双双一副施舍的表情骄横道，“你天赋不好，基础差，让林慧帮你画画重点什么的，比你自个儿学强多了！”

齐珍无语地看着她，谁家记录心得的本子还需划重点，“我觉得里面的内容都很重要呀。”

“你看得懂吗？”徐双双丢给她一个‘别不懂装懂’的表情，“林慧是4级辅助师，你可以请她帮忙讲解。”

林慧挺了挺脊背，摆出被请求的姿态。

齐珍看的好笑，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不用。”

啥？一个4级辅助师屈尊来指导你，竟然说不用？脑子里进水了吧？徐双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听差了，“你重说一遍？”

“不用！”齐珍斩钉截铁道。大约觉得自己拒绝的太过直白，于是好心地解释了下，“怀瑾哥说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他。哦，他也是4级辅助师。”

“……”林慧和徐双双的脸瞬间精彩粉尘。这理由……她们还真无力反驳。

“咳，裴怀瑾那么忙你也好意思打扰？”

“哦，那林慧更不好打扰了。”齐珍憨憨地笑了笑，“我跟怀瑾哥更熟。”

……徐双双瞬间觉得索要手札的难度提升几个难度，就这么放弃又有些不甘，索性直接开口，“林慧指导了你一下午，不该拿出点诚意来。”

好像是你们追着指导吧？这种气人的话说出来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符合她做人的原则。齐珍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花茶，“感谢了。”

徐双双愣了下，“什么时候？”

齐珍当即瞪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徐双双，刚吃饱放下筷子就想不认账？

她这眼神实在太明显，徐双双脸一下变得通红。“不过一顿饭……”

“掏空了我所有的积蓄，够有诚意吧？倒是你两-”齐珍义正言辞道，“旁听了一下午，也该有所表示。难不成想白--占便宜？”

咳咳，反驳还是不反驳？反驳她们没有旁听还是反驳她们不占便宜？啊啊啊，简直要命啊！

林慧脸色忽青忽白，‘嘭’地起身踢开凳子气冲冲离开。徐双双狠瞪了眼齐珍，立刻追出去。兰溪临走前双眸复杂地看向她，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

齐珍小声嘟囔了句，“怎么刚还好端端的都走了？”

真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