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不起……我当着她的面，我杀了她重跟的男人、还有她的孩子……我告诉她，我只是拿走了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她指着我说——‘你和他一样都是兽生！’我本不想杀她，我本想让她痛苦一辈子，然而就为了那一句话我还是杀了她……”

无心低着头没有说话。

“刀扎进她身体里的时候，她还用力打了我一巴掌，那时我突然想起来她从没有打过我……杀了她我总觉得会让我快活，但不知怎的，就从那天起她的影子就总出现在我的这里……”无常有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头颅，“我记得有一次我没有抢到东西，被老家伙关了三天，她偷偷给我送吃的事情；我记得老家伙逼我杀人，我不敢，他就用木棒往死里打我，我记得她那次替我挡了一下，她的胳膊断了，而我……所以只要一静下来，我就不由自主地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那你想干什么？”无心抬起头看着他哥哥。

“现在我要去做一件事，按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得不搏，所以不得不做，说不定你我能活下来，不然，我们都得死……”

“我去告诉他们！”

“不！不能告诉他们，他们各有各的打算，就像是一盘散沙，更不要告诉李皓！”

“为什么？”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只有一搏，我想过，我有把握……记住哥说的话，千万不要相信李皓，兄弟！以前都是我在想，你照着做就行了，以后……”无常突然伸手点住了无心的穴道，无心毫无防备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他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无常，无常将无心扶到床上，他看着无心说道：“我出去办件很重要的事，也许不回来了，记住无论李皓让你做什么事，你都要躲起来不要做……以后做事前一定要多想想。兄弟，如果我出事了，不要为我报仇，你要活下去，如果有一天你走出去了，哥让你替我做件事，你一定要找到妈妈的坟，你去说，对不起，我们错了！我把妈妈葬在了……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我去了！”

心狱之门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