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瞧在笙歌的份上,我自当护你周全。可我这泥菩萨能不能过得江去,谁又知道。你若还打算招蜂引蝶,生事不休,便仔细掂量我这过气的身价还能耐得几日……”
话未说完,正瞧见郑和宜与茗烟从前头过来,谢从安即刻住了口,凑近了威胁道:“皇帝既要你伺候我,你便好生伺候着,其他一概好说,如果非要作孽引祸,便做好了会被赶出门的准备。”说完却瞬间换了笑脸,一路小跑走了。
韩玉猜出了来人,翻个白眼跟了过去。
“昨日不巧,归来后未曾与先生见礼。”
瑾瑜公子,温润如玉。拂袖一揖,行云流水,天质自然。
谢小姐看着心上人,怎么都好。
她侧头剜一眼韩玉,见一旁的茗烟气呼呼的,便试图提醒:“温泉行宫,你们都见过的……”
“我家公子赠你衣衫,可不是让你来抢小姐的!”
谢从安被惊的愣住,一股热辣从耳根风卷一般的烧起来。
她不敢去看眼前三人脸色,抬手拉了郑和宜就走,急急斥了句:“不许跟着。”
两人前脚进屋,茗烟后脚便松了卷帘将门堵了,洋洋得意的将韩玉挡在了外头。
谢从安皱眉拖腮的趴在桌上,口中呢喃着:“我这几日想的头痛。宜哥哥快些救命吧。”
郑和宜伸手去探她额头,吩咐茗烟去请大夫。
“不是这个。”谢从安将茗烟叫住,摇着头道:“韩玉惹得两位公主为他打架是事实,可皇帝不杀他,反倒将人赐给了我,这里头必然还有故事。除此之外,早先我曾吩咐影卫要盯着他的,可是出了这样的大事,却迟迟无人来禀……此前入狱时爷爷也未曾救我,我都已醒来这么多天,他也一直未来看我,今日好容易唤我过去,却又只问了几句闲话就赶我出来。这些……都太不对劲了。”
她叹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你早上又去了何处?是否也是发觉这里头不妥?”
少女眼下乌青,神情疲惫,又提起了刑狱之事,郑和宜满心内疚。
“我也的确发觉府里有些不寻常,只是,侯爷,大抵是有话不便说。”
刑部大牢那种吃人的地方,侯爷既然会放任不管,其中必然有不得已的道理。
一回想起狱中经历,谢从安怒极拍案。
这群王八羔子,难道已经动到家里来了!
她气急了:“皇帝都已应了三司会审,这群混蛋还敢搞动作!我知道韩玉入府必有用意,可是,可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抓着头发,揉成一团,眉头皱着,脸颊鼓鼓的,像只小包子。
郑和宜忍住伸手的冲动,提醒她:“韩侍郎惹上的是非你也清楚。此次苍柳两家都被得罪的厉害。虽说此系帝王家事,要解决却也并非随心所欲。前头有各部的官员,还有御史台盯着,又要给两家老臣交代,不是以性命相抵那么简单。”
“杀了不能解决问题,这点我明白,可也不是说非要留着他这条命,还得要塞给我啊?”
皇帝若是真的生气了,要杀人,难道谁还敢拦着?这摆明了是皇帝不想他死。
郑和宜看透了她心内所想,解释道:“或许……是考虑到两位公主不舍。”
“我不信。”谢从安皱眉。
她反复想起皇帝赐婚时那个精于算计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趴在手上叹了口气,“从皇帝不肯杀他这一点来推测……或许雪山夜袭和长秋殿行刺真的都并非是为了我。”
她边想边说道:“虽然眼下的三司会审是误打误撞来的,只看接下来是细细的查,还是糊弄了事,便可将帝王心思拿捏一二了。不管怎样,乌衣卫必然是先要清理干净的。”
“你还是怀疑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