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量。”
人们窃窃私语,乔梁在会议室的不同部位选择角度照相,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会议内容。
杜小莉不时地偷瞄乔梁,乔梁没有回应,便也严肃地低下头假装看方案。
厂长问还有没有人发言。
杜小莉用臂肘撞了下春生“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
春生站起来说“我觉得这个方案并不可行!”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屏着气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工人代表。
春生接着说“首先,单凭一个简单的试验不能证明结论是对的,因为无法保证除了材料外其他的影响因素都是相同的,即使是在精密的试验室里做的试验,也不能保证在具体生产中能达到同实验室里一样的环境条件。其次,即便这个数据是对的,也不能说明采用杨树材料制浆会节省成本,单一的杨树材虽说发酵时间短,但制浆率却未必高,如果再考虑纸张韧性颜色等品质因素,不见得会节省成本。第三,实行材料分级精细管理,我觉得一定程度上会提高产品的质量,但是却未必会降低成本,因为将材料分类要耗时耗力是会增加成本投入的,谈何节约呢?最后,这个方案并不适合现阶段的红星造纸厂,因为我们现阶段生产的原材料大多是各类木材的混合废料,要想将这些材料区分开来是比较困难的。”
春生一番话听得在座各位目瞪口呆,对这个方案人们原本就想得不多,对春生所说的话也是似懂非懂。最后专家给出结论方案总体构思不错,细节有待完善,还需要多方面试验及具体实践,不推荐马上实施。
合理化方案一事,姜丽丽出尽了风头,在厂里轰动一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人们给她定性为学术创新高尖人材,她能来这里工作是造纸厂的荣幸。
论证会开完,比姜丽丽还出风头的恐怕要数张春生了,传言张春生比姜丽丽还厉害,姜丽丽的方案是被张春生打败的。
回到寝室,姜丽丽勉强将肆虐了一天的不悦和愤慨收敛起来,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虚假笑容,对春生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还真不能小瞧了你啊!这回你可算是出了大名,想必很快就能转正了,真是恭喜了。”
姜丽丽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一腔怒火,自己倾尽心血研究的课题竟被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合同工质疑反对,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哪怕被一个大学生或是生产部长反对也不至于如此难堪,一个厂里最底层的人都能推翻的方案还谈什么价值?还能让别人认可?脸真是丢大了,你张春生有多出风头我就有多丢人。
姜丽丽难平心中怨气,心里想方案虽然没被专家通过,但专家并没有说方案不好,你张春生凭什么否定?即便是有这些疑问为什么不早同我说?为什么不能私下里偷偷地问我?为什么要在论证会那么重要的场合上令我下不来台?还拿我当同学朋友吗?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瞧她论证会上那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原来平时的“闷葫芦”都是装的,这个人简直太阴险了。
姜丽丽一边分析张春生一边将方案一下下用力地撕掉,扔了一地的碎片,甩下手后开始收拾行李。
春生怯怯地问“要出门吗?”
姜丽丽头也没抬,只用舌底一点肌肉发出低沉的声音“陪乔梁出趟差。”
春生不解地问:“你们不在一个部门,工作上怎么还能一起出差?”
姜丽丽冷笑道:“你是不是特羡慕,告诉你,我想和他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不象你假正经偷着掖着的。”
春生知道认证会一事姜丽丽心生怨恨,想着自己要让着她一些才对,听姜丽丽的话味不对便要出屋去,忽听到身后姜丽丽阴冷的话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是你单恋他。”
春生仿佛被人戳痛了伤疤一样打了个冷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