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柔声道:“你心里定是在怨我,怨我没让你参加那大会,让那狗道士当了盟主;怨我不听你的话;怨我杀人;怨我……”
“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了。”
“还说没有,你就是有,我都没见你如此忧愁过。”
“我只是在想,夫唱妇随是合乎常理的,雌强雄弱不过是偶尔的反常罢了。”
“谁说我比你强了,我又打不过你。”
“你心里老惦记着打我,我说一句你就顶一句,这不是强么?”
“强词夺理!”
易逐云思索片刻,又说道:“女子的本分是持家育儿,行事做决定,都应以家庭利益为重,而不是随心所欲。”
莫愁挑眉道:“你这是认为我不是个好妻子了?”
易逐云心想:“你也勉强吧,没有程英乖。”嘴上却说道:“你看,我只提了个观点,尚未说定,但你全然不顾我言何物,只顾反驳,我的话里根本没提到你,你却无端联想,毫无道理可讲。”
莫愁伸手揽住他腰,忽地把他横抱起来,笑道:“就你歪理多,非得分个谁强谁弱么,你能这么抱我,我为何不能这么抱你。”
抱着他转身奔入舱室之中,将他放在小榻上,踢掉鞋上两只靴子,跳将上去骑在他腰上,道:“你坐起来亲我。”
易逐云一动不动,幽幽道:
“文帝曰,天道祸……”
莫愁向后摸了一把,啐了一口,又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笑说道:
“还跟我装模作样!”
她挪挪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把他拉坐起来,两人嘴对嘴,舌对舌,缠绵悱恻起来。
易逐云扶住她腰肢,见她愈发美丽动人,喘息如火,身上香气袭人,愈发痴迷。
莫愁两只眼痴痴望着他,脸上不住地微笑,早已没了当初那份羞涩。
易逐云也心中焦急,将她抱住。
莫愁情意如火,好生甜蜜欢喜。
不多时,船已驶出去十余里,忽听得甲板上哨声骤起,连连不绝,二人这才停止亲昵,急忙起身,各自整理衣衫。
莫愁不悦道:“大半夜的,是哪些不长眼的,竟敢拦咱们的船。”
易逐云心中一凛,道:“我出去看看。”
提剑推开舱室门出去,甲板上十余弟子各自给弓弩上弦。
他跃至船头,只见江面有十余条船拦在前面,距离不过三十余丈,问道:“怎么回事?”
内中一弟子禀道:“应是水匪,后面还有四条船见咱们行过,便跟着咱们。”
易逐云却觉得水匪没这么大的船,立即下令道:“全部往岸边靠去。”
众人得令,哨声连连,纷纷开始调整船舵和帆的角度,往岸边靠去,只是船乃是顺流而下,待得靠岸,怕是要与前面的船只相撞了。
莫愁、洪凌波、燕儿都来到他身后。
莫愁问道:“是水匪?”
易逐云道:“应该不是,像是大宋水师。”又道:“师姐,燕儿,你们带好瑾儿,跟紧在莫愁身边,一会儿先行登岸。”
莫愁拉了拉他衣角,示意他望向岸边,只见两岸地势陡峭,密林遍布,似有埋伏。
易逐云也紧张起来,暗想:“这该如何突破?”
这时,沙通天和侯通海跃至他所在的这船,也来到他身后。
沙通天道:“教尊,大长老,前面应是挫宋水师,两岸林中必有埋伏,应是精心准备,专待咱们来钻的套子。
“这什么狗朝廷,咱们那般为他们打赢了仗,却还来这般待我们,我看不如反了,杀去临安砍了这赵家的狗皇帝。”
此言一出,众人皆愤愤不平。
易逐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