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案的主谋,在二殿下看来是最合适不过的事情。”
“这...也不对啊。二殿下若真有如此城府,又岂会蠢到直接出动狼卫来抢夺密盒?狼卫一出现,他就形同暴露。谁会这么蠢?”
“他不是蠢!而是在警告我们!事到如今,台府被灭,李放身死,吴应雄倒台,朝中再无人能阻拦二殿下。他就是明着举兵造反,谁又能对他怎么样?谁能挡住他这位天策上将?谁能拦住四十万漠北狼军?暴露与否,其实已经无关轻重!相反,他直接让狼卫出现,是一种极为睿智的举止。相当于震慑,让我们知难而退,按他的意思办事。”
“但狼卫抢夺密盒的行动失败了,按理说,如果真是二殿下所为,他不该只派区区数十人来夺盒!”
“说得没错!但如果密盒已经不再重要,他又何必花大力气来抢夺?乃至于...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御史案的主因,不是为了掩饰李放通敌案的真相那么简单。真正的用意,是为了栽赃吴应雄,并除掉他!因为时至今日,只要吴应雄一倒台,二殿下就无人能挡!即使孙大夫的密盒现世,也无法左右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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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徐安的猜测,杨宣顿时脸色煞白,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按照徐安的分析,萧尔沁居然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密谋夺权,先通过骆英负伤一事,挑拨骆家与李放的关系,致使李放惨遭斩首。先杀一员猛将,削弱陇西军的战力。
再通过制造御史惨案,构陷骆家和吴应雄,让他们做自己的替死鬼。
一面是为了阻止孙鹤查到自己,一面也为了除掉吴应雄这个右相兼六城兵马司元帅,为自己的进军之路扫清障碍。
而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萧尔沁似乎已无障碍。
那么,密盒重现与否,又何足轻重?
顿了顿,杨宣内心极为震撼,脸上毫无血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道:“两位大人,虽说末将不愿相信二殿下是那样的人,但凡事无绝对。一旦此事属实,漠北军或许已经在进军京都的路上。”
“末将身为禁卫,有拱卫社稷之职责,必须即刻入宫禀明圣上!漠北军虽强,李放将军虽死,吴相爷虽入狱,但陇西军仍在!若二殿下真有反心,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唐侯爷也是当世名将,可执掌陇西军勤皇!”
说着,这位忠心耿耿的禁军校尉便想转身离去。
却被徐安拦住:“等等!陇西军虽犹在,但李将军当年身死后,其后任者...怕是已被换成二殿下的亲信。如今的陇西军,绝非唐侯爷可以掌控的。再者,你现在禀明陛下,有何实证让他相信?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你要去,也该等我们打开了孙大夫的密盒,拿到证据再去!”
杨宣这才停下脚步,道:“那徐大人还不赶紧打开孙大夫的密盒?末将这就去把李琪带来!”
“慢!”
这时,唐慕清插嘴阻止道:“如果漠北军和陇西军,同时落入二殿下手中,那密盒便已失去了作用。京都六城兵马,加上羽林卫,不过三十余万众。漠北与陇西可调动的兵员,却高达七十万,更有二殿下亲自领兵,京都怎么保?”
“再者,现在的他或许已经不必出兵!因为...先太子病故后,除了他,谁有资格继任?他已是新太子之选,可不必再用兵了。”
“只是有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先太子三次巡视漠北,前两次都相安无事,为何最后一次会突然染病暴毙?”
此言一出,令杨宣和庞奇同时震惊。
言外之意,唐慕清竟在质疑先太子萧尔康的死因。
而萧尔康是在漠北“染病”而亡的,如果他的死有蹊跷,谁会是凶手?
御史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