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重道,眼观鼻,鼻观心。
虎子见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万一两位师兄开口,反而不妙,便指着高高在上的芽崽接着嚷,“小子,你下来讲清楚,不带这么诬赖好人的。”
任重道看不下去,拍了拍他肩膀道“算了算了,说句公道话,人家小不懂事,你个大小伙子了,还不懂?再说了,他下来你又能怎的?想做人家姐夫,还能先揍一顿小舅子不成?”
原来的二师兄,如今的三师兄一句公道话,语重心长,说得虎子无地自容。
任平生懒洋洋的坐在大白肩上,腰长脖子长,慢吞吞道“虎子,给句实在话,你是不是真喜欢他们家美春姐;要实在不喜欢,还来得及啊。我帮写个条子,让大白辛苦一趟给美春姐送过去,还你虎爷一身清白如何?”
“要你多事……”虎子小声嘟哝道,简直生无可恋。
冬天的丘陵,草黄树枯,聊无生机。五个少年的沉闷旅途,却因为大白的加入,变得热闹了起来。
就是原本老成持重的任常继,也忍不住参与了他们这些无聊而俗气的话题。
虎子急于脱身,指着眼前的边坡道“看,下了这道坡,穿过下面的峡谷,咱就该爬雪山了。”
结果被众人异口同声嘘了一道。
“虎子,你觉得这条路,咱哥几个谁没你熟?”任平生从头顶上撂下一句。
“我这不是提醒一下嘛,给大家提提精神。”
“其实聊着美春姐,我们都挺精神的。这一下子说到爬山,又给你打回原形了。”任常继道。
话题一旦打断,再聊起来就少了兴致。下了边坡,任平生提议大家在峡谷中原地休整片刻。一是峡谷中有溪涧,正好把随身携带的水囊重新装满;二则大白那一堆行李,委实太过累赘。任平生把自己准备路上搭帐的棉布和绳子拿了出来,做了个简单的包袱。
另一边,四个师弟和大白一齐动手,把那满树的冬枣和两串芭蕉,一个个摘下来,全放到那帐布做成的大包袱中。
那包袱,也是壮观得很;哥几个任谁往身上一抗,都得拖地。只不过挂到大白肩上,还是小了,跟彪形大汉肩背上,挂个妇娘的小荷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