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萧茵之前就说了冒犯之处有望见谅,自己有说了但说无妨,可是听到萧茵把自己当作和华北海一样的君子后就话锋直转,这是责怪起贺正阳欺负华北海了。
但这一切是事实吗?
是的。
“贺总,北海不能说的,我来说,北海不提的,我来提。”
贺正阳正视眼前齐肩短发职业套装下漂亮的不像话的萧茵,可是她谈话间气场完全不像她那精美的容颜,直白到犀利,她把一切想要遮羞的都要一刀剖开。
“北海在和贺总谈合作后,因为贺总出资的能力,北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把自己可能面临无以为继的场面都想到了,他说到那时候他希望看到政府意识到了海芯科技的重要性有了政策性的扶持,也希望华任能接手过去,可是如果一切都没有,那么要恒信接手海芯。”
贺正阳动容了,因为他知道他父亲的想法,华任现在要积累,要发展,华任还希望有人成为这个行业的先驱者,这个人,有爱国心,他不记自己得失,华北海无疑就是天选之子,父亲即便知道这个行业前期一定得亏钱的依然愿意让他以个人名义投资购买光刻机一半的资金,这是为后期华任入局做的准备,那么以此说他们在欺负华北海未尝不可。
尽管贺正阳想告诉他和华北海聊到合作初衷就是相互吸引志同道合,但后续的手段是逃不开欺君子方的事实。
可是,现在萧茵告诉他,华北海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这样也没有对华任一句怨言,而且他还做好了更坏的打算,如果华任不出手,政府没有意识到海芯的重要性,那么他要让恒信接手,怎么接手?
“恒信的股东都是华北海以他个人魅力聚集在一起的,恒信对华北海无限的信任,所以说恒信对海芯科技的未来也无限的信任,信任它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我也同样明白,海芯在未来还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行走,我想和贺总订一个君子协定!”
萧茵精致的脸庞下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能问一下这个君子协定是北海的意思吗?”
贺正阳直觉的感到这个萧茵提出的君子协定不是华北海的意思。
“不是,是我的意思。”
贺正阳想如果萧茵敢说是华北海的意思,那么不管提出的什么协定,他一定当着萧茵的面回去电话向华北海确认,这就是把不信任放下面上了。
可是萧茵就是真的一贯的以西方人思维,有些商业上的行为,她处理起来更直接。
“好,萧总你说来听听!”
“海芯科技在未来三年内如果华任出手接手科研,那么海芯可以按市值被收购,所有投入得研发费用就算华北海的一片爱国心,不计较了,如果在三年后在收购海芯,请考虑支付华北海的科研投入费用,至少不能按市值去衡量海芯的价值,如果五年华任还是没有接手,嘿嘿,别怪萧茵丑话说在前头,只要我在恒信,恒信接手了海芯,我不会再让华任染指海芯科技!”
贺正阳沉默了,自己父亲的计划自然是要华北海当一个有觉悟的先驱者,所谓觉悟,就是你默认了前期科研的投入。
其实那是建立在先驱者对这个行业有着不理智的乐观上面的,没有一个做企业的人会在投入和产出严重不平衡中去意气用事!可是华北海居然有五年的清醒认识,萧茵这个五年一定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华北海对后面五年规划猜想了。也就是说,华北海做好了支撑五年的打算,这个五年应该是华北海财力的尽头了。
他愿意为华任赢得五年的积累发展的时间,他没有要求华任接手时补偿他的科研投入损失。
这都是萧茵在为华北海鸣不平。
萧茵自作主张的为华北海定了三年的报国心,三年的科研投入不记个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