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野牛护卫队秋冬季漂亮的第一仗。
我们通过和偷猎者对话知道了,这次他们分三批,最多的一批有三十多个,还有一批也是八个人,那个八个人的火力和他们一样。
最多的一批有三支自动步枪。
但他们不清楚具体位置,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位置,就是离我们正西方和西南方。
这八个人不能就这样放了,连带着他们偷猎到的皮毛一起交给离这里最近的派出所,然后我们也向警局报备这次的情况。
我们用一辆车派三个队员押送八个偷猎者去离这里最近两百多公里的先遣乡派出所。
七个偷猎者都被自锁扎带反绑,然后再用绳索扣在车架上,中间一个受了枪伤的偷猎者已经奄奄一息。
本来我们巡视的路线应该是向东南方向回改则县,但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两批偷猎者大致的位置,我和措日丹增决定先去正西方追寻那支八人队伍的偷猎群体。
而押送偷猎者去先遣乡派出所的队员送达后再追我们过来,来的时候给我带上一些补给。
皮卡就这样在戈壁上奔向远方。
我们没有把缴获的枪支上交,我们没有上交的理由是押送偷猎者人多,不安全,实际是我们这样的护卫队非常需要有一支强力的火力点,不是说要开打,只是有了火力点才能让偷猎者忌惮,就算撤退也能从容些,没人敢对着有自动步枪的队伍无所忌惮的追赶。
我们三辆车一行七人继续向正西方向出发。
开了三个小时大概一百多公里,将近天黑的时候,徐莉发现了有车痕在我们行驶的右侧。
我停下了车查看,顺着车痕又开出了二十公里,发现了一堆动物的尸首,有藏羚羊,有野驴,有牦牛,有盘羊…
措日丹增愤怒的一脚把脚下的石子踢飞:“他们应该受到圣灵的惩罚!”
天已经黑了下来,措日丹增带领我们五人开始挖坑,把这里被偷猎者残杀的动物尸首放入坑内,浇上汽油,点燃。
藏民自己也有猎人,这里的猎人都是在放牧的收入不够生活,大雪纷飞的时候,为了生存才出去狩猎。
藏人心目中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所有的生灵都有神圣的旨意,所以才有措日丹增这样的人出来自愿巡山,他们游牧的时候是最能见到偷猎者猖獗的样子。
这个事情在措日丹增当兵的时候告诉了他的战友卢一节知晓。
卢一节看着英俊的藏族战友措日丹增眼中噙满了泪水说着,那些被偷猎者残杀的野生动物或被剥皮或被截角的留下的尸首被天上的秃鹫分食,也引来其他的动物,措日丹增总是和哥哥一起讲一堆白骨森森的动物骨架挖了坑埋葬。
那时候就让卢一节在心里埋下了要帮助他这个战友,他家里有点钱,他愿意拿出他能拿出的支持措日丹增去做保护藏区野生动物的事。
所以等卢一节和措日丹增复员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到重庆,而是跟着措日丹增去了他哥哥的牧场,回去后就联系了一众战友和朋友,买了装备支持措日丹增成立了野牛护卫队。
因为添置各种装备护卫队的成员压根就没有工资拿。
他们也只能在一年中抽出一个季节用来巡山护卫,卢一节在成立之初,和措日丹增整整待了半年,卢一节生生的看到了偷猎者的猖獗,没有办法,护卫队是民间组织,没有更好的保障,枪支都是这里藏民家里牧场上的猎枪,和偷猎者的火力永远有着量级的差距,所以才需要电子喇叭来警告和驱赶偷猎者,也有抓到两三个的,没有武器的偷猎者。但对这样的偷猎者因为没有太多的办法,没有找到他们幕后的老板,他们又狡辩自己就是因为牧场难过出来找动物吃肉的,最后对这样的只能罚款了之。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