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许多回家中歇息的衙役都被紧急传唤回了衙门,然后分派到各处,暗中盯梢着朱鹏和袁镖头。
朱鹏第二天出门给醉仙楼送肉的时候,江珣便率领着人手,闯进了朱鹏家中,四处搜寻。
但让江珣意外的是,他在这儿并未找到任何证物,尤其是颜子苒所推测的女子头发。
朱鹏回来时,身后一直跟随着他的范通立即就出手,将他制住,捆绑了送回衙门。
思过堂里,江珣坐在长案后边,雷主簿在左侧下方坐着,纷纷看向跪在堂中的朱鹏。
“朱鹏,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的?如实说来,否则本官大刑伺候!”雷主簿等不及江珣问话,一脸愤怒地呵斥着。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杀过人啊!”朱鹏赶紧磕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好你个朱鹏,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老实?来人,给本官打二十大板!”雷主簿愤怒地挥着手,对着一群衙役下令。
但所有衙役都看向了江珣,江珣没有开口,他们谁都不敢动手。
“江大人!”雷主簿注意到使唤不动这些衙役,只得看向了江珣。
江珣沉声说道:“嫌疑不肯招供,雷大人先别急着用刑,待证据确凿之后,他若还是强词夺理,届时再用刑不迟。”
雷主簿顿了顿,而后望向朱鹏:“朱鹏,你是屠夫,最擅长用的便是杀猪刀,而且还是左利手,这与颜姑娘验尸时所推测的条件全都吻合,你还有何话反驳?”
“我!小人是左利手不假,又是屠夫,惯用杀猪刀。但是凭这两点就断定小人是凶手,小人不服。”朱鹏说完又再次叩首,情真意切,仿佛有着天大的委屈。
雷主簿沉声呵斥:“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本官昨夜已经打听清楚,你在上个月前还在白泽县里做屠户生意,为何突然要回到清江县?”
“那是因为小人得知清江县的周大壮被官府判了流刑,清江县中应当空出一个屠户的摊位,小人想着或许能挣些许银钱,又能回到家乡,自然就回来了。”
“那你在三年前,为何又从黄山县赶去白泽县当屠夫?”雷主簿所调查到的讯息,并未知会江珣,江珣闻言都有些意外。
而朱鹏被问及此事,亦是略做沉吟之后才开口回答:“黄山县的生意不好做,那里的人排外,小人做了三年,都没能挣到什么钱财,这才转向白泽县。”
雷主簿冷笑连连:“可正巧,你在黄山县三年,黄山县便接连发生了三起命案,而后你到了白泽县三年,白泽县也发生了两起命案。如今刚回清江县,清江县又跟着发生命案。”
他说到这里,气势陡然变得凌厉无比:“你走到哪儿,那地方就发生命案,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朱鹏全身一颤,额头抵着地面,过了许久才颤声回道:“小人什么也没做过,大人你莫要冤枉小人,小人是无辜的。”
雷主簿见状,望向江珣:“大人,此僚事到如今还在强词夺理,不肯如实袒露真相,还请大人动用大刑,方能让此等刁民没有侥幸心理。”
江珣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挥手让衙役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朱鹏不停地求饶喊冤,但还是被结结实实打了四十大板,拖回来时已是奄奄一息。
“朱鹏,汝害死我女儿,是也不是?”雷主簿并未有分毫怜悯,依旧咄咄逼人。
“冤枉,小人真的没有杀人。那些,那些案件,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与小人没有关系。”朱鹏说完这话便晕了过去。
雷主簿还想让人泼水将他唤醒,但江珣阻止了他,只让衙役把朱鹏先囚禁牢里。
“如今衙门手中并无确凿证据证实是朱鹏行凶,一味动用酷刑,即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