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看到她这神色,眉头微微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上前两步:“是不翼而飞的人头吗?”
颜子苒点了点头,拎着一颗人头从神像后面走了出来。
“昨夜赵老汉听到奇怪的‘咯哒咯哒’声音,应该是凶手挪动神像藏匿人头的缘故。”颜子苒说着,将人头摆放在神庙前。
众人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是黄一鸣。
江珣挥了挥手,立即有衙役将这颗脑袋与尸身放置在一块,送去了义庄。
赵老汉看到黄一鸣的脑袋后,拦住了江珣等人。
“大人,有鬼,真的有鬼啊。求求您,让小的出去吧,天马上就要黑了,那鬼还会回来的。”
江珣脸色微沉:“昨夜并无厉鬼作怪,不过是凶手玩的小把戏,故意吓你的。如今此案还未找出真凶,每个人都有嫌疑,谁也不能离开梨园。”
“可是……”赵老汉不信江珣,脸上写满了惊慌的表情。
“郝捕头,你今晚带六名衙役留下,防止凶手再次行凶。”江珣也知晓凶手还未落网,这些人可能会有危险,本就打算留下一些衙役,而今见赵老汉这般惶恐,干脆把郝猛也留了下来。
郝猛大声应了一句:“是,大人请放心,若今夜还有宵小之辈敢装神弄鬼,属下必定叫他现出原形。”
有了郝猛这句话,赵老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失望地回了门房里待着。
江珣把颜子苒和江瑶送上马车,看着马车离开之后,这才回了衙门处理事务。
杨福松了口气,回到西楼一间雅间里,向李富贵禀报了江珣的去向。
“混蛋,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了?”李富贵一脸不悦,将杯子摔到了杨福脚前,“到底是谁杀了一鸣,你这个副班主平日里都没留意吗?”
杨福只能低着头不停地道歉:“老爷,昨夜小的睡得早,只记得黄班主也早早回了屋,小的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啊!”
“该不会是你杀了一鸣的吧?”李富贵口吻凌厉了许多,望向还在低头致歉的杨福。
“不不不,老爷,真的不是小的。您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杀人,这可是要砍头的。”杨福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老爷,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谢锦玉去过黄班主屋子里喝酒,俩人喝得挺晚的,会不会是他昨夜又去找黄班主喝酒,然后……”
“你怀疑他?他是我请回戏班的,当时还费了我不少心思,绝不可能是他!”李富贵的眼眸子眯了眯,冷冷地盯着杨福。
“是是是!”杨福连连打着自己的嘴巴子,“小的只是胡说八道,老爷莫要见怪。”
“你没把这事告诉衙门吧?”李富贵冷着脸道。
杨福摇摇头:“小的也是刚刚想起,没告诉别人。”
李富贵这才满意了几分,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往外走。
杨福急忙跟在他身后,轻声道:“老爷,您慢点。如今黄班主不在了,这往后梨园的大小事务,小的不知该跟谁回禀,还请老爷示下。”
李富贵顿了顿,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以后梨园的事,你说了算,但记住,给我伺候好谢锦玉,若是惹他不高兴了,你们父女俩都给我滚蛋。”
他说完,将房门重重地甩开,发出一声巨响。
郝猛抬头望向西二楼的雅间,很快就看到怒气冲冲而来的李富贵。
“站住,做什么去?”郝猛拦住李富贵,一脸狐疑地打量着。
李富贵怒瞪了他一眼,以前周县丞在的时候,这个郝猛连站在他身旁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居然敢拦他去路了。
“回家,怎么,郝捕头这是要管到李某头上了?”李富贵咬着牙沉声道。
郝猛抱着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