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知府,下官不明白你的意思!”江珣神色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罗知府也不敢让清江县群龙无首。
这个责任他可担待不起,这种时候,他绝不敢让江珣停职。
罗知府冷哼一声,威胁道:“莫要以为有这点小聪明就能逃过一劫,待本府将你的所作所为呈递给朝廷,吏部迟早要摘掉你的乌纱帽,调任新的县令过来治理清江县。”
“那下官便静待吏部的文书。”江珣并未在意,拱拱手,又看了一眼还在衙门里围观的百姓:“尔等还在这里作甚?案件已经审完,速速离去。”
这些百姓立即明白江珣这是要让他们赶紧走,免得罗知府找他们算账。
他们即刻一哄而散,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罗知府在后面呼喝道:“刚才用鸡蛋砸本府的留下!”
可是没有一个百姓理会他,全都往外面跑。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罗知府见状,气急败坏地对着身后的护卫喊了起来。
这些护卫奔走了两天,早就累得浑身乏力,此时得了示意,慌忙去拦截百姓。
百姓见状,化作鸟兽四散奔逃,有的已经跑出了衙门,有的直接冲入了县衙二堂。
护卫们四处抓捕,把县衙都闹得鸡飞狗跳。
江珣看了郝猛一眼:“郝捕头,还不快些帮忙?”
郝猛愣了一下,随后看到江珣眼睛眨了眨,会意过来,立即带着衙役上前帮忙。
“嘿,前面的几个给我站住,再往前跑,穿过二堂就要从灶房那边跑出去了!”
“府衙的弟兄们,我们来看着人,你们去抓!”
众多衙役,或暗示百姓逃跑的路线,或是越帮越忙,以至于最后抓住的几个百姓也被衙役们给放跑了。
罗知府暴跳如雷!拿捏不了江珣,难道连一群刁民都治不了了还?
“蠢货,一群蠢货!”罗知府怒气冲冲地呵斥着诸多护卫。
江珣见状,凉凉道:“罗大人何必为难这些护卫?想必真正的肇事者已经跑了,大人手里又无证据,查不到元凶,还是赶紧到驿馆里换身衣裳,回去写书信告知朝廷为要!”
罗知府看着身上的污渍,也觉得有些埋汰,想想那安平侯,更觉得头疼。
可如果就这么离开,他又心里不甘!
“下官还有公务要忙,就不送大人了。”江珣不待他想到出气的法子,拱拱手,转身就走。
罗知府气得七窍生烟,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甩甩袖子,让护卫带走顾书山的遗体,赶回烟台府。
没过多久,一封封书信就从烟台府衙传递往京城各处。
而清江县内却传遍了江珣怒斩安平侯二弟的事情,许多百姓纷纷夸赞江珣是青天在世。
而江珣却没有理会这些称誉,匆匆忙忙去了石台村继续主持水利的事。
石台村的水利工程基本完工,水车也都安装完毕,正在抽取硕河河水灌溉田地。
按照户部的计算,相信用不了两年,这里便能多出几百亩良田。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江珣的目的不仅于此,下一个水利设施计划已经提上了日程。
他一心忙于政务,就连手底下一群书吏也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公务之中。
只有郝猛长叹短吁的,到义庄找颜松柏喝闷酒。
“大人这次的确是干了件大事,就连我们衙门也出了一次风头。可这往后的日子……哎!”
这几天郝猛静下心来,越想越觉得后怕。
“那可是安平侯的胞弟啊!安平侯岂会放过大人?”郝猛郁闷地喝光一碗酒。
“怎么?怕了?那就赶紧跟大人辞了这差事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