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这么说,宇文怀璧也跟别的女人亲热到……就差最后一步了是吗?可他怎会是童男,还有那锁情蛊,他到底锁了谁的情,兄长您能看出来吗?”
面前的妹妹瞪着那双真诚的大眼,语气对他越来越尊敬,说的话却让李暝见左右为难。
“我怎么!我隔着布料…看不出来他是不是,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这话时,让还是雏的李暝见有些羞耻,所幸他自幼就训练着如何脱敏,很快就冷静下来,如常道,“最主要的是,染上锁情蛊的男子**,比寻常男子颜色要浅。”
“那寻常男子什么样啊?”
对面坐在床边的姑娘一脸无辜,倒把李暝见看无语了,隔着黄金面具都有些脸热。
“你没看过他?”
“……没有啊。”
“你俩不是…挺亲近了吗?不然他怎会对你是通房深信不疑?你对高延宗也不像没经验的样子。”
“我拿男人当玉器把玩,但也不能盯着人家钻研啊。”
少年闻言“扑哧”一笑,突然站起身,顶着黄金面具,俯身贴近坐在对面床头的姑娘。
“那高延宗的呢?想必他才是你唯一的姘夫,听说你们都不背着人。”
妹妹瞧着戳到面前的黄金面具,突然发现他瞳孔颜色深了许多,而自己与他也是攻守之势易形。
这样的话题令元无忧有些难为情。
“他的……我还真没注意。”
“你可以把他俩抓一起,对比。”
“这是说看他俩就能给我看的吗?等等,”元无忧从来不是吃亏的人,此刻发现南蛮养大的少年跟她耍下流,便顺势捏起他的下巴,逼近他那张近在眉睫之内的黄金面具。
她翘唇笑问:“你怎么突然这么精通了?跟谁学的啊?还是…给人验身的经验丰富?”
问这话时,元无忧早就在记忆里搜刮谁是疑似长嫂了。首先排除萧桐言,毕竟她早与高长恭和高延宗相识,珠玉在前,估计看不上自己兄长这个未及冠的雏。其次重点怀疑闹闹,月铃铛跟兄长关系匪浅,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趁她胡思乱想的出神,李暝见不客气地打落她的手,自顾自坐回圈椅上。
“不许冒犯兄长!我只是看妹妹和那男狐狸对这种事这么痴迷,就学了玄女房中术。”唯恐她多心追问,他赶忙补道,“但我修的是正道巫蛊,童子功,对房中术没有*望。”
“怎能没有呢,这可是生人大事啊。”
“跟谁生?”望着对面姑娘那满带深意、促狭的目光,李暝见罕见的羞臊、保守起来。
“并非我古板,只是…血亲结合只会生出妖怪。行了,若不懂房中术向哥哥讨教可以,但别言行调戏,哥哥会真的揍你。”
“啊?”元无忧突然想起,萧桐言打趣她和高延宗谁不行的话,正联想苗寨女子也能让男子生呢,不知自己兄长吃亏没有,就突然被眼前红了耳根的兄长、给拉回了思绪。
元无忧干笑了两声,“是我多有冒犯,兄长勿怪,就是您别老往血亲上瞄啊,世间女子除了那几个血亲,哪个都可做长嫂。”
少年长睫扑闪,忽而眸光凛冽。
“世上与我有血亲的女子,只有你。而世人皆浊,我谁也不喜。你倘若想要嫂子,恐怕这辈子也等不到了。”
元无忧:“……都怪我没分寸,惹恼了兄长,不如我——”
她话说一半,外头便有人叩门,扬声道——“惊扰殿下,还请恕罪!元大人在风陵王殿下房中太久了,陛下吩咐末将每隔一刻钟,便催促元大人离开。”
未等李暝见开口,元无忧先出声了:
“他在同本王商议要事,且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