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华胥女帝,一位北周天子。俩人这边光明正大的私会,只让宇文孝伯等人离了十几步远候着。
高延宗原本没打算凑近看,但看俩人越来越亲近,不知道聊什么呢,华胥小女帝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了鲜卑天子垂在袖中的手……他终于有些心里难受了。
高延宗自从有了她承认“姐夫”的名分,占有欲极强,因为他嘴不吃亏,吃起醋来,比高长恭体现的还明显。
故而看着元无忧和鲜卑天子如此亲近,他也不客气地迈步走向俩人,撇嘴啧声道,
“哟哟,前线战况一触即发,两国君王却在这执手调情,我都有点儿祝福你俩了。”
冯令心本就跟在他后面走来,此时在一旁贴心地提醒:“姐夫,你媳妇要有新夫郎了,你要下堂了。”
高延宗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赶忙霸气的上前,把媳妇从鲜卑天子手里拉回来,抬手臂护到身后,怒瞪情敌:
“拉拉扯扯什么?这是我媳妇儿!”
那位高出他近一头的鲜卑天子,闻言骤然掀起玉面底下的长睫凤眸,一挥大袖,愤然反驳,“放肆!你算什么身份?竟敢在寡人面前口出污言秽语,败坏未婚的华胥国主清誉?”
即便宇文怀璧脸上扣着白玉面具,只露出一双灰蓝色瞳仁,但那眸光流转之间,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冷厉,颇有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孤傲气势。
高延宗在鲜卑天子的威压之下,都暗自心里没底,他硬着头皮,仰脸冲面前高大修瘦的男子讥诮道:
“国主好大的君威啊?昔日你痈疮缠身,若非我们收留在军营医治,你个白虏奴早不知死在谁手了!”
这话自然引得周国主勃然大怒,高延宗又赶忙抓住元无忧的手,桃花眸子波光潋滟地望着她。
“媳妇儿我疼…快回去帮我上药!”
元无忧哭笑不得,也怕恼羞成怒的宇文怀璧大开杀戒,便跟高延宗拔腿就走。
高延宗这个姐夫自从有了名分,整个人都活泼可爱起来,尤其在黏糊媳妇方面,因为没有高长恭跟她那种国恨家仇,和两国主将的顾忌,他在人前比当初的高长恭还自信和放得开。
而元无忧也是个宠夫的,一听他说身上不舒坦,便给他拉到了博望城最大的医馆。
医馆门口,元无忧带着几个小尾巴,簇拥着新姐夫来瞧病。高延宗忸忸怩怩的不想进门,她问他为什么不去瞧病,他又吞吞吐吐就是不肯说。
最后憋的耳朵都红了,咬牙恨齿跟她道:
“你让这帮小尾巴都回避,我跟你说。”
元无忧刚附耳过去,就听见一声惊呼:
“国主、五弟?你俩怎么在此?”
正赶上高长恭打此处路过,高延宗就更说不出来了,但话到嘴边憋不住,他就忽然在医馆门口,当着高长恭面恶心干呕。
高长恭愣了一下,不禁微眯黑眸,戏谑打趣道:“五弟,你不会是孕吐了吧?正好里面就是医馆,进去瞧瞧吧。”
高延宗被兄嫂二人拖进去一把脉,老郎中便语重心长地道:
“房事太频繁太猛了,男人刚破纯阳体那几天最虚弱,得克制啊。”
说罢,老郎中便低头写药方,还不忘掏出一盒东西来,打量了几眼高延宗低着头的俊俏脸蛋。“一日最少涂三次,或是方便就涂,两日内可消肿。”
高延宗给臊的根本不敢抬头,只瓮声瓮气的点头,“多谢先生。”
元无忧终于恍然大悟。
高长恭:“……弟弟辛苦啦。”
高延宗:“心不苦,命苦。”
等兄嫂叔仨人走出医馆,看见外面的太阳时,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情。
高长恭心都要碎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