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什么,还可以用别的方法给我纾困。”
“什么方法?你告诉我,我也能学啊。”
她啧声,满眼不怀好意的笑,“附耳过来。”
——待元无忧和高长恭遛弯了一圈,吹着夜风水汽,在河岸边听见一阵作呕。
凑近看时,有个熟悉的声音窃窃私语,
“陛下把自己喝的烂醉,胃都快吐出来了,怎么不舍得灌她喝两口啊。”
而后宇文孝伯警觉地发现了走来的两人,便把手里的茶壶,递给了蹲地下作呕的黑衫男子。
那人漱口过后,眼窝噙泪的起身,嗓音嘶哑:
“朕孕吐,让兰陵王见笑了。”
与他对面而来的高长恭都无语了,“你还要脸吗?这世上就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元无忧叹了口气,“反胃就吃点酸的压一压,别喝了,别闹了,陛下赶紧回国罢。”
宇文怀璧点头,凄然轻笑,“高长恭,你拥有了太多世间温暖,朕所奢求不得的,都是你司空见惯,你自然不懂朕因何执念,疯魔。”
高长恭衣衫猎猎,忽然攥紧身旁姑娘的手,言词持重,字字恳切:“本王浑噩半生,年近而立方得良配,国主有社稷臣民为重,何必执念于夺人所爱呢?”
“一家女百家求,寡人与华胥国主自幼相好,与她重逢是为社稷,也是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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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安化公听得眼珠子瞪的滴溜圆,他从前甚少见到国主如此失态和激进,没敢吭声。
“就是利用呗?可你已娶了突厥公主为后,抛弃过原配皇后一次了,难道你要迎娶第三位皇后,让突厥皇后下堂吗?”
宇文怀璧平静道:
“寡人娶皇后,确实为她背后的势力,但北周绝不能有突厥血脉的皇子,故而不必圆房。可你兰陵王,难道不是为华胥势力?”
大哥冷笑一声,“你当我像你这么小人之心?这世上唯有我有底气,不需要联姻和亲,可我见过她最风光的君威,我与女国主自幼结亲,有父母媒妁北珠定情。我不会因她的势力而谄媚攀附,也不会为避讳她的身份而放弃她。”
元无忧本该爱听高长恭和宇文怀璧讲道理时,对她的吹捧夸耀,可当她意识到,宇文怀璧根本没有对峙的资本和底气时,她便不愿听了。
“二位在纠结此事之前,不该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吗?今晚到此为止,明日周国主还得回周国呢。”
鲜卑男子凤眸轻抬,深蓝瞳仁愈发漆黑无底,他望着她,轻轻摇头,
“寡人至此,便到极限了,还是不能动摇你,可见二位是天作良配,白首如新。”
高长恭抱拳作揖,躬身施礼:“多谢陛下。”
元无忧也作揖拜别:“多谢陛下。”
……
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