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他,反倒来问我?”
“事儿太复杂,我一时跟你说不清楚。”
元无忧索性不管他,站起身来,绕过举止怪异不顾洁疾的苍白术,去瞅他身后的古镜。
“怪哉…此物明明该在鲛人梦境里的,怎会跑棺材旁边了?如果刚才就杵在这里,即便我没瞧见,高长恭也能瞧见啊?”
她躬身去端详那张青铜镜子,得有三尺高,离了赢沧的海底宫殿,竟然光可鉴人,能清晰地照见身后、向她走来的氅袍男子。
“你当真想见兰陵王?”
从年纪轻轻的苍白术口中吐出的嗓音,竟然十分沙哑苍老!
元无忧瞬间发觉不对,猛然扭回头:“鬼…鬼谷子你又回来了?!”
“哈哈哈!果为昏君也,纵横家死于其手耳!”
那道墨绿大氅呼吸间就到了眼前,元无忧瞧着来者不善举手要防御,却被男子不知何来的力道、一把薅住她的马尾辫儿撞向了镜面!
意料中的头破血流并未发生,元无忧霎时间、又像是摔进了水里。
短暂的窒息过后,她猛地从水里挣脱出来,拼命的汲取空气,胡乱扑腾的手、却突然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抓住,在极力的往上拉她。
元无忧睁眼一瞧,原来水就到她腰间,而面前就是高长恭。他那双温热有力的大手,紧抓着她湿滑冰冷的细手,正站在石板上拽她上岸。
成了落汤鸡的小姑娘,满身狼狈的坐到岸边,盯着男子干爽如旧的嫁衣出神,他身上仅有几滴自己方才溅上的水迹,好像从未下过水。
高长恭对她突然的安静尤为不解,“你傻了?这沟里的水都没过腰呢,你当真不会水?”
元无忧茫然的张开口,想问他可有见到人身蛇尾的阳滋公主,结果却朝他喷出了一口脏水,连带一个大大的喷嚏。
高长恭抹了把脸上的水,也没嫌弃她,只抬手抹了把、黏在她白皙额头上直滴水的刘海儿,
“你可别着凉感染风寒啊,此地属实太冷了,了结此事后,必得带你回营中训练训练,强健体魄,就当休养几天了。”
……咱就说,谁家休养是扔军营里锻炼啊?他是真没拿她当小姑娘啊!
元无忧愤然抬脸,刚想瞧他表情是不是故意挤兑她,这才发现,高长恭身上衣服都被不知名粘液给腐蚀、烧烂出大大小小的窟窿,简直衣不蔽体,连肩膀的嫩白皮肉,都剐蹭的发红。
“你这……你咋回事啊?”
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