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铭看着杜采苓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不过好在如今这福王府的人几乎都知道杜采苓是福王身边的红人,除却过三招这样原本就颇为地位,又不计后果的人,应该是不会再有人有胆子再去对付她。
想到这里,赵羽铭心中也算是稍微安心一点,便不再去想杜采苓的事情,他要想的是接下来自己该如何面对过三招。
若是按照赵羽铭从前的脾气,自然是一剑将那过三招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赵羽铭贸然出手杀了过三招,他必定是无法再留在福王府了,营救王嘉胤的事情必然也要因此受到影响。
权衡之下,为了能顺利完成自己对雷贤的承诺,赵羽铭也只能将计就计,跟过三招把这出戏接着演下去了。
另外赵羽铭也希望,杜采苓可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事情,否则难保不会将他也牵扯进去。
这一小段时间里,在赵羽铭的内功调养之下,他胸前的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赵羽铭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找出一件新的衣衫穿在身上。
此刻已经临近辰时,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距离与华珀的七日之约还有五天时间。
赵羽铭的武功本就不如华珀厉害,今夜赵羽铭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若是这五日之内再不好好修养,届时必然无力面对华珀。
不过毕竟前日华珀强行运功,也被内功反噬受伤,并且华珀的伤比赵羽铭严重的多,这七日之内只怕华珀也无法恢复此前那巅峰的功力,想到此处赵羽铭这才有了三分底气。
整个房间之中被弄的一片狼藉,赵羽铭本是个干净利落的人,可眼下他实在是有些累了,无暇再去收拾这些,只能忍耐着坐在椅子上静心调息。
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天色已经大亮,赵羽铭尚在屋中调息,忽听得门外一阵风声,紧接着一个脑袋从门缝里探进了屋中。
“苗少侠?”
来人竟是锦毛貂,难得锦毛貂今日居然这么早就睡醒来找赵羽铭。
“这…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来贼了?”锦毛貂看着赵羽铭房中一片狼藉,不禁问道。
听锦毛貂如此言语,看来昨晚过三招拉走锦毛貂,似乎并没有告诉锦毛貂关于赵羽铭屋中的真实状况。
“没什么,昨晚喝多了酒不小心打翻了桌子。”赵羽铭随便编造了个理由。
“噢,这样。”锦毛貂将信将疑。
“大哥那边怎么说?”赵羽铭担心锦毛貂继续纠缠不清,便率先开口岔开话题。
锦毛貂闻言抬脚迈进了屋中,随后又把脑袋探出门外左右瞧了瞧,看四下无人便急忙将房门关住,跑到赵羽铭的耳边,低声道:“掌门约你在老地方见面详谈。”
赵羽铭点了点头,营救王嘉胤事关重大,自然是要他与雷贤当面探讨以后制定一个万全之策才更为妥当。
“什么时候。”赵羽铭问道。
“原本掌门想与你昨夜见面,可是我回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过三招那老贼拦着我不让我见你,我担心若是昨晚再来找你会引起过三招疑心,因此便等到了今早才来告诉你这个消息。”锦毛貂无奈道。
“依我看苗公子你还是尽早前去与掌门一见,否则雷掌门只怕会误以为咱们这里出了什么差错。”锦毛貂低声道。
“理当如此。”赵羽铭道。
原本雷贤昨夜便等待赵羽铭前去一见,但是不巧赵羽铭中了过三招的合欢散,耽搁了一晚上,锦毛貂也未能将福王府的情况告知雷贤。
雷贤必然是苦等了一夜,若是再拖的久点,雷贤还不见赵羽铭与锦毛貂的踪影,必定要以为是二人出了意外。
“我现在便去。”
赵羽铭不想再多耽搁,拿起逍遥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