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两条,朕觉得没有道理。衢州距离福宁上千里,用水师去解衢州之围的话不应该去打福宁以及福宁之南的霞浦,而应该从温州上岸往西打。况且,自开战以来,清兵就是死守衢州,并没有派兵去解救的打算,看其架式,更像是用一座衢州城牵制住李成栋大军。再加上西线李定国的大军被牵制在荆州,他们从中路突破的可能性最大。若只是为了实现牵制作用,一座衢州城就足够了,至今李成栋也没有想到破城的好办法,何必再派水师从千里之外的福宁做文章呢?”朱由榔道。
“陛下所言极是。如果不是解围,清兵打福宁的目的何在呢?是不是想用水师的兵抄李成栋的后路呢?毕竟守卫福建的苏盛手里只有三万兵,还分布在各个卫所,刘清泰的八万兵来势汹汹,各卫所的兵可是抵挡不住啊。”陈子壮道。
“好像也不是。清兵向来不重视水战、海战,当初将登莱水师南调,与郑芝豹的水师汇合,更像是为了护卫南直隶的水路安全。他要进攻福建,虽然苏盛的兵不过三万,可别忘了,施琅还有十万水师在南海上呢,他们不能不防。”朱由榔摇了摇头,道。
“那如此说起来,他们的战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调施琅的水师北上,让广州兵力空虚?可是,即使将施琅的水师调出去,又有什么作用呢?清兵主力打不下南昌、赣州,广州就固若金汤,对于他们整个战局,没有什么意义啊。”陈子壮托着下巴边思索边道。
“是啊。洪承畴这个人不是易与之辈,如今西路和中路,清兵打下襄阳和九江,算是小胜了两场,但也只是小胜两场而已,于大局无碍。如今三线都成胶着之势,谁也奈何不了谁。朕一直在想,这肯定不是洪承畴想要的局面,他一定还会有大的阴谋。只是,这个阴谋是什么呢?朕一直没看明白。难道,这次攻打福宁和霞浦,就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吗?”朱由榔说道。
“陛下,臣始终认为,洪承畴的主要突破点是在中路,他即使有阴谋,最后的着力点也必然是在中路。”陈子壮道。
“中路文章从边路做起?”
朱由榔喃喃几句,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