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几个仆役在围殴石头,这才勃然大怒。”
蒋庆之看着孙重楼,“可这个傻小子鼻青脸肿的和我说,少爷,没事,我扛揍。”
蒋庆之嘴唇蠕动,“那一年他过的颇为艰难。我也不怎么好。族里那些人刁难我爹。那些人最喜在上学和放学时堵住我,或是羞辱,或是动手……”
赘婿之子,而且还克死了母亲,这样的名声让蒋庆之在叶氏步履艰难。
“石头和我一起挨打,一起试图反击。可他们人多势众……一日石头便和我说他想练武。这小子说的天花乱坠,可我知晓,他练武的目的,便是想护着我。”
“石头每日回到家中,都会悄然加练,没多久,我便和他堵住了那些人,那一次……我们大获全胜。”
“那年我当街捅死的表兄,自忖必死无疑,后来竟因读书人的身份逃过一劫,却要发配台州府。我身子孱弱,本以为会死在半道上,那日牢中来了新人犯……”
蒋庆之微笑道:“那新人犯颇为嚣张,进了牢中就喊:谁敢欺负我家少爷,我便弄死谁。彼时我正在睡觉,听到喊声就愣住了。探头出去一看,那新人犯便是石头这小子。”
他拍了一下孙重楼的肩头,“这小子看到我咧嘴一笑,说,少爷,我把那些蠢货毒打了一顿。”
蒋庆之看着富城,“这个憨憨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憎恶谁,便不加掩饰。他若是喜欢谁,便会对谁贴心贴肺。他为我,能舍生忘死!”
蒋庆之眯着眼,仿佛在忍着什么,“找到那个人!”
富城红着眼珠子出了房间,“圆脸,小眼睛,嘴角有颗红痣。去找人,不管用什么代价,找到她!”
新安巷的护卫倾巢出动。
蒋庆之就坐在床边,看着阳光在院子里淡淡的,听着初秋的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回到了那年。
那年孙重楼为了护着他,被叶氏的人毒打卧床不起。蒋庆之也是坐在床边,主仆二人一边信誓旦旦说要报仇,一边心虚的估算会不会再度被围殴。
那年的阳光特别好,第二年,苏州府就遇到了旱灾。叶氏田地不少,注意力转移到了田间地头后,蒋庆之父子的境遇也好了许多。
虎贲左卫的郎中来了,一番诊治后说道:“伯爷,这刀口有毒。”
“可要紧?”蒋庆之问道。
“这关键是解毒。”郎中说了句废话,伸手蘸着血迹尝了一下。大概是觉得不够,又摸了一把血,砸吧着嘴仔细回味……
“这怕是……伯爷。”郎中抬头,“是云南那边的毒。”
“你如何知晓?”蒋庆之挑眉。
“上次南下时,就有兄弟曾中毒,正是小人诊治的。”
上次蒋庆之带着虎贲左卫南下,麾下在昆明曾和沐朝弼的手下发生过冲突。
“咱们五人,那边十余人。咱们这边的兄弟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可回来后却有个兄弟昏迷不醒,小人看了那伤口不大也不深,就觉着不对。后来小人便悄然去请了一个本地郎中来,说是中了毒……”
这特么是急性子遇到慢郎中!蒋庆之的眉心在跳,“你且说说能否解毒!”
郎中说道:“能。不过那个兄弟解毒之后蠢了许久。”
难道还是神经系的毒药……蒋庆之愕然。
“先动手解毒再说。”
蒋庆之咬牙,觉得蠢就蠢点吧!
郎中起身,“小人得去配些药。”
“开方子,我令人去。”蒋庆之实在是受不了这厮的慢性子。
药方开了,蒋庆之令仆役去采买。
“不着急。”郎中慢条斯理的道:“当初那兄弟耽误了一个多时辰也无事。”
所谓见血封喉的毒药大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