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呵呵笑了起来,他倒是相信崔浩偶遇过周蕊,却不信周蕊会主动给他留下手机号,因为周蕊性格高冷,只对看得上眼的男子才假以颜色,很不幸,当年周蕊根本看不上崔浩。
所以崔浩的话要反过来听,应该是他缠着周蕊索取到了手机号,但不管怎么说,拥有周蕊的手机号,确实值得炫耀一番了。
“周蕊一点儿都没长残,反而出落得更漂亮更迷人了,你要是再见着她啊,保证被她活活迷死。”崔浩加大了对秦阳的诱惑力度。
秦阳对周蕊倒还真有想法,想法还不小,那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怨念,不管周蕊已经结婚与否,他都想着跟她再续前缘,最好是能得到她,一偿所愿不说,还能消除心中最大的遗憾。
但,秦阳也绝对不想通过以权谋私这种方式,来获取周蕊的联系方式,哪怕余生都不能再见到她。
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秦阳苦叹道:“我是真想帮你,可我就是办不到啊,直说今年没采购预算了,明年的还没开始编算……”
崔浩走后,秦阳想到生活在市里的周蕊,心情既激动又怅惘:“也不知道她结婚了没有?要是还没有,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可我连她手机号都没有,又能有什么机会,哎……”
晚上,在县城历史最悠久的老字号饭庄“广德兴”二楼某包间内,仙渡镇党委书记邹德义和副书记高明小心翼翼的作陪一位大领导。
那位领导五十出头的年纪,留着锃光瓦亮的背头,身形挺拔,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德义啊,最近镇里工作怎么样?与之前相比,有什么变化没?不是新去了个女镇长吗?”那领导吃了一口菜后,放下筷子,像是很随意的问道。
高明闻言脸色一变,看向邹德义,要听他怎么说。
“老板,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我怕是有负你所托啊。”
邹德义面现苦涩之情,道:“新去的张雅茜,一去就把我当成死对头了,跟那个新被提拔起来的第一副镇长秦阳狼狈为奸,想方设法的针对我打压我。我最近被他们搞得非常狼狈,什么工作都开展不了……”
“你连个小毛丫头都对付不了?”那领导怫然不悦。
邹德义挑眉说道:“我当然对付得了她,但她身边那个秦阳可是奸诈阴险、卑鄙无耻,净抽冷子捅我刀子,我防不胜防啊。”
“对,那个秦阳最恶心最不是东西,比小鬼还难缠呢。”高明也帮腔说话。
那领导斜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对邹德义道:“张雅茜对付你是题中应有之义!我不早提醒你了嘛,她是县长陈维同的人,她去了怎么可能不对付你?至于那个秦阳……”
“他也是陈维同的人吗?”邹德义截口问道。
那领导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他是新来的书记薛冰提名的,不过他们俩都可以无视,因为薛冰还没站稳脚跟,不足为惧。”
“对了,老板,我忘了跟你说,秦阳是秦爱东的儿子,秦爱东当年不是跟你共事过?”邹德义忽然想到什么,献宝也似的说道。
那领导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什么?秦阳是秦爱东的儿子?最早县府办那个秦爱东?”
“县里还有几个秦爱东?”邹德义反问道。
“嘶……不是吧……”那领导倒吸了口凉气,一脸惊愕。
邹德义见他如此失态,如临大敌一般,也是暗暗惊奇,问道:“怎么了老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那领导呆了一会儿,忽的沉下脸去,冷冷的问道:“那个秦阳已经是副科级了?”
“对的陆书记,他刚升的副科级,升职后可就拽起来了,谁都不服,谁都不怕,天天跟疯狗似的乱咬人,逮谁咬谁,班子成员对他都有很大意见。”这次高明抢着说道。
那领导不是别人,正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