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如母。

纪璇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能比赵玲更清楚。

听到赵玲的话，纪璇伸手抱住她，“妈。”

赵玲用手轻拍她后背，“跟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还爱着就是还爱着，还想在一起就是还想在一起，如果在妈面前你都不能做你自己，那你活得该有多憋屈。”

赵玲短短两句话，让纪璇眼眶通红。

赵玲揶揄，“都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待会儿一乐笑话你。”

纪璇破涕为笑。

吃过早餐，纪璇和宋昭礼抵达机场飞往清城。

两人刚抵达机场，就接到了宋铭复的电话。

十多分钟后，三人在机场碰头。

宋铭复西装革履，脸色不算好看。

宋昭礼知道他的心情，没多少，只是用手拍了拍他手臂。

宋铭复问，“自杀的？确定吗？”

宋昭礼道，“监狱那边传来消息是这样，想知道确切消息，大概得我们回去后才能知道。”

宋铭复点头，说话声音有些哑，“我们兄弟四个里面，他心机最重，死的……最窝囊。”

宋昭礼轻笑，并不接话。

死的窝囊算什么。

总比他二哥死的惨强。

他不说是怕宋铭复难受，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宋霆克能体验一下当初宋谦己死时的无助和绝望。

宋铭复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抿紧唇没再吭声。

几个小时后，三人落地清城。

邱林来接机，从三人上车就开始汇报宋霆克监狱那边的情况。

“人确定是自杀，是趁着晚上同房间的人都睡着后自杀的。”

“发现的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医院。”

“抢救无效。”

“跟监狱那边确认过，我们可以领遗体。”

邱林话落，暗暗观察三人的脸色，尤其是坐在他身侧副驾驶座椅上的宋铭复。

约莫半分钟后，宋铭复沉声开口，“他身上有伤吗？”

邱林顿了顿，没瞒着，“有。”

说完，又补了句，“还不少。”

宋铭复闻言，喉结滚了滚，“嗯。”

邱林说，“那些伤口我已经麻烦法医帮忙检查了，没什么问题，都不是致命伤口，致命的是他自己划在颈动脉的那一刀，有视频监控可以证明，确实是他自己自杀。”

宋铭复说，“我没怀疑他不是自杀。”

邱林没敢接话，怕言多必失。

车是直接行驶到监狱的，经过一系列程序，最后在停尸房见到了宋霆克的遗体。

纪璇、宋昭礼还有邱林没进去，只有宋铭复一人进去。

半小时后，宋铭复红着眼出来，打了通电话，喊来一辆车，直接把宋霆克拉到了火葬场。

随着火化开始，宋铭复还是没忍住落了泪。

宋昭礼站在他身后，神情淡漠，没上去安抚。

倒是站在他站在的纪璇在这个时候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宋昭礼身子微僵低头，纪璇唇角提提，淡漠说，“他死的活该，便宜他了。”

宋昭礼闻声挑眉。

纪璇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不会以为我会同情他吧？”

宋昭礼如实说，“我以为你至少会同情下三哥。”

纪璇道，“一码归一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宋铭复忽然回头，被气笑，“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