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期亦可能陡然向后推移!
也就是说,从明日开始至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每一日每一时每一刻,都可能成为陶祖与洪仁坤的死期!
“属下遵命。”
甲辰科镇诡队正向苏午躬身应命。
“去做事罢。”
苏午点了点头,令那队正退出房间。
虎背熊腰的甲士出离房间之后,一直坐在床榻上,靠墙休憩的陶祖睁开了眼,在另一角落里安坐的洪仁坤亦同时睁眼。
他们两人今下与苏午好似是连体婴儿一般,互相之间根本形影不离。
之所以如此,亦是因为苏午呆在二者身边,以他的劫运修行,可以覆压住天地劫运,令缠绕在陶祖两个身上的天地劫运不至于骤然转变,推动他俩的死期顷刻降临。
陶祖、洪仁坤主动赴死,却比天地气数推动着他们两个被动赴死要好得多!
“老道死期也将近了……”陶祖咂了咂嘴,在木床上伸了伸懒腰,向苏午说道,“今下便将咱们的劫运勾牵起来罢。
到死期来临之时,再行此法,可就要横生许多变数了。”
以苏午之劫影,牵引陶祖二人的劫运,如此一来,死劫降临之时,身居于死劫之中的那人,便不是陶祖、洪仁坤两个,而是苏午自身了——他可以为二人‘替死’,换二人真灵驻留世间!
不过,苏午自身同样被诸多恐怖存在注视着。
他的每一步动作,都会引来更多变数。
今下他的劫影与陶祖二人劫运相连,说不得会引致二人死期猝然来临,直接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急。”
苏午摇了摇头,神色平静:“以祖师预计,明日死期才会来临,今下贸然将你我劫影劫运勾牵,反而可能于形势不利。
——其实最好结果,还是祖师与洪兄能在我们希望的那个时机,主动死去,直接打乱苍天为你们定下的死期。
今下局势未定,我们可以多加争取。”
听到苏午的话,陶祖凑近苏午身畔,大睁着眼睛,盯着对方看了一阵儿——片刻过后,他就气馁地垂下了头。
从对方那张脸上,他看不到任何生动的情绪。
一切的心识变化、情绪波动,在如今的苏午身上都好似已经荡然无存了!
“现在你我劫运勾牵,虽然冒着几分风险,但也是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往后每多推迟一刻时间,劫运勾牵风险就大一倍,你可得想好了,这在刀尖上走路,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陶祖吓唬着苏午,道,“老道如今也看不懂你,不知道你这心里都装着些甚么想法!”
“我有分寸。”
苏午只说了这四个字,便站起了身来。
陶祖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连忙道:“那现下既不勾牵劫运,不妨推演推演那‘旧之生人甲’的根因落在何处?”
苏午再次摇头拒绝:“如此会引致‘想尔’提前入局。
还是再等等。”
陶祖见苏午还是这般一潭死水的模样,心中更为焦急,忍不住道:“你到底有几分把握啊?
我俩死就死了,真灵荡然无存也就那样——活了几千年,也不在乎还能不能继续活着了。
但你苦心营造出今时这般局面,总不能毁于一旦?
若这样好的局面一朝倾覆,老道死也死不安生的!”
听着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这番话,苏午面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与陶祖说道:“祖师从来都是万事万物不挂于心的模样,我还以为你真成了仙,已经超脱物外了。
如今看来,还是有你放不下的东西——这天下无诡的大好局面、万众苍生?”
“说这些作甚……”陶祖迎着苏午的目光,神色忽有些尴尬,松开了拽着苏午衣袖的手,“说多了矫情,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