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将军要面对的将是名为北境的暴怒巨兽,一切都会在大公的军团下变成灰烬。
所以……
联军要生,所以北境必须死。
联军必须赢,必须赢。
将军神情的变化逃不过主教的眼睛,他自信的看向战场中央,主教明白这场盛大的宴会,直到现在也仅仅是开场而已。
他并不在乎将军的感情,他在乎的只有接下来的,那筹备了二十年之久,最为盛大的……神醒。
那最激动人心的高潮还在很远之后。
每个人都有着战斗的目标,为了王国,为了未来,为了信仰。
根本不存在什么互相理解,就像某位高达驾驶员说的一样,人要是相互理解还要高达干什么,人要是相互理解还要剑干什么。
没有战争就不存在和平,没有死亡就不存在生命,这是每个人都应该懂得的道理,可他们总是主动的去遗忘。
谢帕提起利剑,疲惫的身躯在压榨着最后的力气,此刻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大公该走的稳重,衣服破损不堪,喘息粗气。
他没有遗忘,对于自己的目的他很清楚,所以为之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尽管自己身体的机能快要崩溃,可谢帕还是没有停歇,他注视着战场的中央,随时准备给予其中有可能复活的圣徒致命一击。
联军已经阿尔先祖之怒的力量震慑住了,不再贸然进攻,那么现在只要确定圣徒的死活,那么这场战争的结局差不多就可以决定了。
谢帕刚准备动,可西加拉一把按住了他,他眼神示意了一下。
鲜血在衣角嘀嗒到地面,谢帕已经尽力了,这种微危险的任务就交给他吧。
放慢了步伐,西加拉握着利剑警惕的前进着。
物质蒸发的废料在升腾着,圆坑中央的温度还没有冷却下去,视野中有的只是一片翻腾的白雾。
鞋底传来灼热的温度,冰冷的空气也变得温热。
这一切就好比伊戈斯的烈日,不过很显然伊戈斯的烈日要比先祖之怒高效多了,没有那漫长的施法与准备。
西加拉弓起了身体,剑刃搭在臂铠上,拉低了身影。
几乎是在他做完这些的一瞬间,翻腾的雾气被撕扯出了一个空洞,伴随着疾行的风声,巨力撞击在西加拉身上。
多年征战的本能救了西加拉,几乎是在攻击到来的一刻间,他架起了剑刃,令剑体承担了大部分攻击。
伴随着破碎的剑刃与鲜血,身影在接触的瞬间被击飞,西加拉在地上翻滚着,混乱之中刺出断剑插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剑痕稳住了身形,可还未及他站起来狂风再一次找上了他。
不过这一次巨大的冰墙一瞬间将他与狂风隔开,同时布莱克也冲向他这里。
随着轰鸣的巨响冰墙碎裂,崩裂的寒冰之后是畸形的人形。
魔力的光辉汇聚在双眼之中,身体上的血肉缓慢的蠕动着,仿佛从死亡中归来的魔神。
是圣徒,他根本没有死,甚至说……没有受伤。
被艾迪所贯穿的胸口已经愈合,漆黑的伤口只留下一道浅浅的黑印,而且这印记还在不断的消散。
先祖之怒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猩红的肌肉组织在增生,坚固的骨质层在这之上继续生成。
西加拉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明明亲眼所见,涂满渎神之水的剑刃贯穿了他的心脏,可为什么,为什么圣徒还活着。
在之前渎神之水的效果已经在门徒的身上实验过了,被证明对神有效,可为什么这一次却不行了呢?
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巨大的骨刀从掌心伸出,高高带起仿佛处刑的闸刀,随后轰然落下。
骨刀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