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邑之后,白晖穿着蒙脸的白色长袍,也给秦王准备了一件。
宰仪府中一处戒备森严的偏院内,秦王见到这里也基本上都是这种打扮的人。
有六个人正围着几件明显玉器正在品评,然后挑出其中一件,安排人拿去重新再处理,有一件似乎让这六人很满意,然后六人写下鉴定文书,再由巧匠用轻薄的黄铜片覆在木板上,然后将鉴定文字刻出来,并且画上那件玉器的样子。
很快,这件玉器就交在白晖手中。
白晖这才带着秦王到了一间屋内,掌上灯。
秦王捧着那块玉璧仔细的观察了足足有一刻钟,再看那鉴定文书,默默的点了点头:“在为兄的眼光,这就是周武王曾经赐给姜氏的那块为祝贺幼子百日的玉璧。”
“没错,古籍上查得到。”白晖捧着茶杯乐呵呵的笑着。
秦王更仔细的观察,怎么看都是真的,花纹与古籍上记录的完全一样,古旧的程度也不象是假的。
秦王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天子近臣。”
“天子近臣?”秦王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些人为什么帮着白晖作假。
白晖一耸肩膀:“在大把的钱,成堆的粮,整车的肉面前,他们的节操已经全碎了,臣弟也没想到当初的投资竟然有这么大的回报。”
“节操是什么?为兄不记得你有作过什么投资?”秦王完全懵了。
白晖带着几分得意:“节操就是气节与操守。节操是做人的标准,是检验灵魂的试金石。具有高尚节操者,诚信无欺,见义勇为,甚至舍生取义。苏秦先生就是个有节操的人,天子近臣们,哈哈。”
白晖笑了,用后世的话就说,天子近臣这些家伙已经把节操扔在地上任由白晖用脚踩着使劲在地面上摩擦。
节操这个词,此时还没有,最早出现在韩非子一书中。
眼下,韩非子还没有出生呢。
秦王恍然大悟,节操这个词用的好。
“那么投资呢?”
“他们欠我的粮,当初说好了,九出十三归,而且是按月计算,利滚利,他们还不起自然要作点事情,我免了他们欠下的粮食,粮食就是投资。”
无耻吗?
不!
秦王表示他很喜欢这种作法,天子近臣早些年在他心中就是一群混蛋。
想当年,惠文王为了称王,被魏国戏弄,也被天子近臣戏弄。
可恶。
所以,对这些人作什么,都是正义的。
“王兄,这些人还是很有才的,他们读书非常多,引经据典找出了许多完全不存在,甚至是编出来的上古珍玉,然后绘制花纹,确定造型,工匠们这才能够制造,若没有他们,这事臣弟最多骗一点点小钱钱。”
“好,妙,精彩。”秦王连声称赞白晖,这事干的漂亮。
称赞之后,秦王很疑惑的又问了一句:“你从那里找来的玉料,咱们秦国蓝田玉矿,在文王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呢。当时的玉料一部分来自极西之地,一部分则是天下各处被发现的玉料。”
白晖也是一愣,难道宣太后没告诉秦王。
事实上,宣太后确实没提这事,理由只有一个,最近秦王有点过于后宫中一位妾室,名为唐八子,这让宣太后不喜,宠可以,但不能过。
所以,玉山的事情暂时没告诉秦王,也省得秦王告诉那个唐八子。
这会白晖却是坐蜡了,宣太后没讲,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
想来想去,白晖试探着问道:“王兄,不如去问太后?”
秦王盯着白晖看了两眼,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事,不过既然是问太后,作为秦国第一好儿子的秦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