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越大越好,是因为太小了,他极可能忽略了。
世间万物实在是太多,看向任何一处,都有无数的物质能展开信息。
理论上,如果他的思维能微观到分子层面,那么他就可以单独展开一个分子的信息,然后查询其之前属于谁。
这就是穷举法,把所有微小事物的信息,都展开查一查,说不定它就属于某人经过时留下的。
比如一个人经过这里,就会留下了气味大分子,黄极又刚好展开了那个气味大分子的信息,如此可获得那个人绝大多数的信息。
然而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太难了。
随便一团空气,都有兆亿个分子,一个个查?这穷举法简直要人命。就算一坨坨地查,除非大部分都是曾属于某人的,否则信息也是驳杂不清。
更何况,黄极现在还做不到单独展开一个分子,甚至连单独一个细胞展开也做不到。
所以,黄极虽然想到了这种操作,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仅存于理论之中。
黄极的实际操作下,只有对方留下肉眼可见的事物,他才有查询信息的意义。
极限,也得是一根汗毛,这还得特别细心和耐心才行。
“这群人十分细心,根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这脚印除了我,也没人能看出来。”
因为乡下的路不好,来之前应该就下过车了,所以鞋上有泥,下车时,那四个人都在水泥地上留下了不起眼的,但又长时间能存在的脚印。
脚印受到明显破坏,而且还只是几个泥点子,哪怕最厉害的痕迹学家也收集不到有用的东西。
但是‘破损的脚印’,那也是脚印,除非被另一种痕迹完全覆盖。
对黄极来说,只要是‘脚踩出留下的可见痕迹’,都能展开出名为脚印的信息。
早在别人还不知道梁医生被绑架时,黄极就已经知晓作案的五个人的名字了。
甚至观察老树下的痕迹,还知道当时有个目击者。
之后,王蒙驱赶村民不要聚集,黄极就默默地离开,一个人循着车辙痕迹,寻找面包车的去向。
面包车一路上了国道,黄极跟了一段时间。
按理来说,人家是车,他是双腿,怎么可能跟得上?已经十二个小时了,说不定人家都到郑·州了。
但是黄极知道梁医生的一些秘密,由此他已经猜出来,绑匪的目的。
绑匪是想要一件东西,那件东西没拿到,怎么可能远走高飞呢?
果不其然,顺着痕迹没找多远,黄极就发现地上的信息显示,在早上7点15分时,车停了。
就停在国道上,然后佐证栏杆上的痕迹……得知有四个人下了车,翻栏杆走了。
毫无疑问,三名男子挟持梁医生留了下来。只让一名司机,继续开车前进。
“原来如此,根据李凡目击者的描述,警方就算在前面的高速口查监控,查到那辆面包车的去向,也最多追查到‘诱饵’。”
“警方会认为绑匪已经去了县里,殊不知他们还在华庄地界。”
在王蒙驱散村民时,黄极也就查到这里了,随后便走了回去。
回去之后,为了提醒警方,他写了一封勒索信。
是的,勒索信,他‘代替’绑匪写了封信,趁着王蒙在卫生站内拍照时,偷偷塞在了警车的雨刷上。
‘梁媛在我们手里,用她的父母来交换,否则撕票。’落款,吕宗民。
这封嚣张无比的信,是黄极故意写下来,提醒警方,绑匪还没走。
不仅如此,黄极还落款了绑匪的真名。
通过信息查询的名字,叫做真名,当然未必是常用名。
那个人的常用名可能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