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天下精通阵法之辈,除了几位教主和早已经不知所踪的鸿钧、盘古大帝等人,也就数云中子了。这八卦阵看似普通,但由云中子布来,却暗藏乾坤。那红孩儿本有五昧神火,可烧尽天下物,奈何此阵本就属火,越烧无非越旺,却终究逃脱不得。
慈航道人见状脸色很是阴沉,向云中子道:“小徒无知,冒犯道友,请道友还是放了他吧。”
既然已经撕破脸面,慈航道人也不再称呼云中子为师兄。
云中子知道如今慈航道人已经今非昔比,就算自己启动整个终南山禁制阵法,估计也就斗个两败俱伤,便按了法印,撤了阵法。而慈航道人也是因为算计到这点,才没有出手,只求云中子放了红孩儿。
红孩儿见出了阵法,仍然怒喝一声,不知好歹地举枪向云中子攻去。
雷震子见状,早已经手握金棍,准备出手迎击。
“孽徒,还要丢人吗?快随为师回山。”慈航道人怒喝道。
红孩儿虽然顽劣,却吃过慈航道人的苦头,有些怕她,便猛然收了火枪,忿忿不平地跟在慈航道人身后离去了。
慈航道人离去后,雷震子满脸气愤地道:“师父刚才您为何传音阻止徒儿出手,莫非师父还怕了她慈航道人不成?”
云中子的脸色有些沉重,连连仰天长叹,道:“你又懂得什么,如今慈航道人已经是亚圣级人物,为师不借助阵法已经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就连她的两个徒儿也都是非凡之辈,一个乃先天之火,一个乃先天之水,就算是你恐怕也不敌那红孩儿。”
雷震子闻言,虽有些不服,但也知道师父平生从不诓言,有些不甘地低下了头。
“你们也都下去吧,为师需要静坐一番!”云中子挥退了两人,独自满脸沉重地来回走动。他得道与混沌初开之时,经历过上古洪荒之战,也经历过阐、截、人三教内乱。
上古洪荒之战,巫门、妖道斗得两败俱伤,双双落寞,三清道门独兴,特别是巫门如今更是不见踪影,妖道也只剩下花果山、狮驼山、积雷山、通风山等数处由厉害的妖王在支撑着。后阐、截、人三教内乱,西方教兴起,天庭逐渐脱离三教掌控,与西方教勾结,开始坐大。三教如今虽然貌似复合,仍然芥蒂犹存,而西方教却在大小两教主的带领下,日益昌旺,不少三教弟子,甚至厉害妖王也归顺了西方教主,天庭中更是插入了不少西方教的势力。如果不是因为三教有三清坐镇,西方教中只有大小教主可堪与三清匹敌,还差了位同等级的高手,估计当年他们就会直接大举独霸西牛贺州,而无需借用齐天大圣之手,给三教留面子。
如今西方教向云中子伸出橄榄枝,云中子很容易便想到这些年西方教蠢蠢欲动,不满足于如今的势力。云中子虽然只是在阐教挂了个记名弟子,还是担忧三教命运。虽是担忧,云中子却也无奈。西方教只是招降厉害人物,又没向三教发起进攻,三教也不好出手。而且一旦四教相斗,不知道这天地要死伤多少性命,这也是三教如今旁观天庭和西方教坐大的主要原因之一。
云中子也正是考虑到这些方方面面的原因,心情才会很沉重,即希望三教能重复当年威风,却又怕洪荒大战再次爆发。
张湖畔一路往南飞行,远远便看到一道姑骑在一金毛口犼上,手中托着一羊脂玉瓶,生得端庄秀丽。她的左右两边跟着一对金童玉女,只是如今这对金童玉女满脸愤愤。
张湖畔境界虽然不高,但神念强大无比,观人之术独道,见了远远迎面而来的三人一兽,暗自震惊无比。那远处来的几人,甚至就连那金毛口犼都是厉害至极的角色,特别是那道姑,让张湖畔几乎想调转身子,马上离开。
“师父,刚才您为何不让徒儿闹他玉柱洞一闹,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五昧神火的厉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