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围困了高丽西京之后,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散出兵马,四处扫荡,到处攻掠……三个万户,即便是大宋也不敢等闲视之,更何况是高丽。
他们连续派遣了三次救兵,试图解围。结果全都被金兵打得抱头鼠窜。
欺负不了赵桓,还打不了你们吗!
金兵发了狠,兀术更是不客气,将三千俘虏押到大同江边,悉数砍头,尸体扔进江水之中,硬生生阻断了水流!
损兵折将,高丽上下,如丧考妣。
很快高丽国内就上演了传统艺能。
大敌压境,内斗陡然爆发。
以金富轼和金富辙兄弟为首的亲金国势力,强烈抨击亲宋力量,认为是他们惹恼了大金,招来大祸,要天诛国贼,以谢天下!
而白寿翰等为首的亲宋势力,在领头人郑知常的缺席情况下,依旧奋起反击。
他们反而指责金富轼大权独揽,屈膝蛮夷。又因为交涉不利,惹来了金国大兵。正是金家国贼的存在,才使得大宋不愿救援。
首鼠两端,开罪上国,天诛地灭,金家弟兄!
这两派斗起来,那叫一个热闹。开京城跟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似的,金人还没来,他们就自己打起来了。
不过白寿翰这帮人到底根基太浅,不是金富轼的对手。
他们很快败下阵来,被金富轼全数擒拿,甚至包括一个法号妙清的和尚,也没有跑得了!
这是招谁惹谁了?
闭门庙中坐,祸从天上来。
金家兄弟也不管这些,拿了这帮人之后,火速让金富辙去面见兀术,请求退兵。
兀术是在一处澡堂子见的金富辙,这位四太子大马金刀,露着一身横肉,还有一巴掌宽的护胸毛,出现在了金富辙的面前。
“拜见四太子,求四太子宽宏大度,饶过敝国,求四太子开恩!”金富辙碰碰磕头,脑门都红肿了。
兀术冷笑着看他,“金富辙,按理说你们高丽是个小国,俺懒得搭理你们……可俺想不通,你们怎么自己找死啊!非要出使大宋,还跑到燕京,两头卖好,你们还想从两头得好处是吧?”
“告诉你,这种事情,大宋或许会干,可俺大金可不会上当。”兀术说到这里,突然又笑了,“不过以当下大宋皇帝的德行,怕是也不会这干了,你说你们到底图个啥?觉得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想要找点事情?”
金富辙咧嘴哭了,他要是早能意识到自己长得不美,也就不会想得这么美了。
还不是宋金开战,他们觉得有利可图,偏偏国内两班斗得不可开交,一方选择大宋,一方选择金国。
这种关头,脚踩两条船,能得好才怪!
“多谢四太子的教训,四太子的话外臣铭刻肺腑,外臣兄长已经擒拿了白寿翰等贼人,回头就把他们的人头送来。从此之后,敝国一心一意,给大金国充当犬马,只求大金能够原谅敝国,给敝国一条活路……”
“晚了!”
兀术一声断喝,吓得金富辙骇然无声。
兀术不客气道:“你们爱杀谁杀谁,俺才不在乎。还是那句话,俺要银子,要粮食,要马匹,女人。单子俺早就给你了,拿不出来,就等着屠城灭国吧!”
“啊!”
金富辙还想哀求,哪知道兀术豁然站起,突然到了他的面前,一伸手,揪住了金富辙的脖子,而后将他按在了浴池之中。
金富辙手狍脚蹬,连呛了好几口兀术的洗澡水。
大约过了一分钟,兀术才把他提出来,扔在边上。
“在鬼门关转一圈的滋味不好受吧?告诉你,不听话,你们都要死!”兀术嚣张道:“去告诉金富轼,赶快答应,不然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