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眼神有点躲闪,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
“游街也会更好玩。”朱翊镠拍了拍熊廷弼的胳膊说道:“先生把你从绥远叫回来,也是有用意的,当然也是贺岁,但是呢,先生怕啊,怕他百年之后,你这过于周正的性格吃大亏,你不能一直在草原做英雄,这世道,太多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了。”
“你跟着先生这样的君子,只能学会君子之道,你看着陛下言传身教身体力行,只会变的更加君子。”
“教是教不会,只能让你做了。”
“跟着我,学着怎么做坏人吧!”
熊廷弼愣了愣神,眉头都拧成了疙瘩,疑惑的问道:“先生真的是这个意思?跟殿下说了吗?”
“那没有,我猜的。”朱翊镠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说道:“我逗你玩的!还是那么不禁逗,哈哈哈。”
“交待你一件事,昨天还有两家没交罚款,你带着人,把他们的门都给拆了,把床给搬走,再不交,就真的要抄家,可不是说着玩儿哦。”
监国的潞王又开始了自己胡作非为的一天,他今天要拆人门搬人床,这是殷正茂的绝活,潞王觉得好用,就拿来用了。
“行。”熊廷弼在廷议之前,领了王命,带着缇骑和潞王府的护卫就直奔西土城去了。
拆门搬床的过程中,熊廷弼慢慢发现,这人真的不能只当君子,只当君子,别人说你吃了两碗粉,你却只吃了一碗,难道要划开肚子给人看看,只有一碗粉吗?
谁在乎你吃了几碗粉?!
谁在乎挂在城门楼子上的那些艺术品,会不会长出牛尾巴和牛角来?
君子,当然要做,但不能光做君子,只做君子,就是给敌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