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寒意。”
丹功皱着眉头,望向女儿道:“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带了衣物不先给我,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我疼的女儿了。”
丹晨瘪着嘴,道:“父亲不是穿得暖和的吗?我这可是原本给你带的,你现在反过来还要责怪女儿我,我可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现在两位公子可是负责着我们的安全,若是冻坏了我们出现危险怎么办?”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由着你做就是了。”
看着这两父女亲和模样,姜鸣与林寒也觉得颇为舒服,没有那地位的束缚,似乎平常人家的长幼尊卑并不需要这么死板,在适合的范围内便好。
姜鸣接过裘袍,道:“那就多谢丹晨小姐了。”
雪,依旧在没有感的倾斜,这场早雪对于南方地区的人来说的确太早了,但是天心帝国却早已熟悉了这种寒冷,这里是北方,真正的北方,在地形特征上最接近朱天野的地域。
姜鸣在外面看了看,发现这雪仍然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不由得感慨起天象难测,但旋即,又觉得这雪很美,他的心,获得极为难得的平静。
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了,毕竟算起时间应该都是深夜了,任那些侍卫都训练有素,但毕竟还是会疲累的,甚至林寒也在此时也闭上了眼睛,不知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姜鸣瞥了一眼在一旁熟睡的丹晨以及丫环,又看了一眼那些侍卫,还有着两人靠在门前守卫,姜鸣暗暗招呼了一声,两人才反应过来,他道:“我出去看一眼,你们醒着些,还是得警觉一点。”
姜鸣褪下了丹晨借给他的袍子,仍然一单薄的麻袍,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便挤了出去。
他没有事,只是心中有时很复杂,想要寻找难得的平静,这场大雪给了他机会,于是他走出了,踏在雪中在四周溜达,时不时地停立一下,掬起一把雪,看着它在手心慢慢融化,寂静无声。
然后他又开始往前面走,这虽然算得上是一座山的山顶,但破庙建筑的地方却颇为平坦,这一带的树林也都扎根在平地上,虽然还是不能避免打滑,但终究比上山要好。
姜鸣走在其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简单地走着,似乎他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流。不,那只是普通的风而已。
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很是冷酷,扑散到他的脸上,他却没有想要抖落,他的皮肤时刻都在散发着极高的量,以至于尽管此时上只有一件麻袍,他却没有感受到其他的寒冷。
若是寒冷只是一种外在表现,那只要自己的体仍然在发,且在每一瞬间散发出的量,高于雪的温度,那么他就不会有这种感觉,这种程度的悖论,他时常会得出,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质疑。
“难道所谓的感悟天地,便是将自己的气息与天地调整为统一?那天地的气息又是什么,是气流,是雨雪,还是任何事物?或者说,眼可见没有生命的都是天地万物,而具有生命的便是天地生灵?”
“不不不,若是从这个方面划分,许多没有智慧的存在也要被湮没,我其实更愿意相信,天地有灵,这三垣九野也是有灵的,但这样说,天地存在的意义便有些混淆了。莫非所有的天位、地位,便是要在感悟天地之中诞生?”
“可惜不能询问夜泉前辈,不然以他的修为定然能解答我的问题。不过也好,我就像是一只迁徙的鱼,总要自己想象与抉择,不然我活着的意义便是一滩死水,若我没有灵,即便天下人能为我颔首,那又有什么意义?”
姜鸣在接受了夜泉耗费庞大力量所制造出来的演武影像,从其中得到了不少关于武学武道的精髓,但是他也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疑惑,要不要去追求自己的道理,就像是那立志要以文凝道的温矢良一样,贯彻自己的思想,或许便才是真正的得道。
他想,是这样。
“天地生灵皆因我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