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气息奄奄的黑影,这是在诅咒我早死吗?不管是何原因,你的这般行为在历朝历代也是无人敢做,你知罪吗?”
“可是儿臣送上的是一只金瓯……”
“寡人问你知不知罪?”
“儿臣……知罪!”秋岭不甘心地俯拜在地,这一瞬间,心如死灰。
秦皇道:“大皇子秋岭亵渎皇权,重杖三十,打入冷宫,今生不得再入朝堂。”
有几个维护秋岭的大臣正要走出求情,秦皇再次喝道:“如有求情者,按罪连坐!”
此话一出,无人再敢说话。
秋岭双眼通红,眼见朝堂之上无人敢为自己说话,心中已然是冰冷至极,皇命不可违,他逃过了几年前的鸾来之谋的牵连,但终究是栽倒在了这里,他心有不甘,但再多的不甘却仅仅只是不甘,他已然没有任何的权力了。
秋岭长跪在地,恸哭道:“跪谢父皇天恩!”
他输了,输得一无所有,甚至还不知道他的敌人是谁。
秋岭转身出殿,早有禁卫将他制住,渐渐地消失在了百官面前。
其实不难看出,这等局面明显就是有人在暗中出手,将金瓯与黑影调换了,但是没有人在乎这些,大皇子秋岭因为自己的疏忽,终于垮台了。
秦皇双眼微微闪烁,微微不忍,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眼中的儿子应该是有着极大的能耐,若是连这些奸计都躲避不了,凭什么做他的继承人。
与其给予他机会让他继续在旋涡中争斗,还不如趁机让他放弃争夺皇位,从而保全自身,这也算得上是做父亲的最后的 一点慈悲了。
丹幂面露惊恐,倚在秦皇身边道:“陛下,妾身被这黑鹰吓的不浅,我们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好,都是这个不孝子惹出来的,等回到内宫让宫女给你煮一碗安神茶调理调理,若是爱妃身体真的抱恙,寡人可是会心疼的。”秦皇点了点头,便揽起丹幂纤腰缓缓离去,百官伏首以拜,皆不敢轻露声色。
秦皇突然道:“众卿自可散宴,在今年腊月,寡人自会选出储君人选,辅佐寡人理政。”
秦皇缓缓离开,但是这一句话再次掀起了滔然大波,这意味着秦皇着承认了皇子间的争斗,并且鼓励他们角逐,不时将又更多的风雨洒落在秦王朝都城之中。
鸾来湖畔,高新莅一身布袍坐于岸边,似乎垂钓成为了他的人生的一部分,不论是什么时候,他似乎都在执杆。
秋垣来到这里之后,高新莅仍然只是一句随意的问候,并没有下礼,秋垣也是见怪不怪了。秋垣将这日朝堂大殿之中的巨细事情都娓娓道来,高新莅只是在旁听着,似乎也想要保持缄默不语。
高新莅道:“文相、四皇子、大皇子,这三件都算得上是大事,殿下做的很好,没有插手其中任何一件事,若是你出言了,恐怕陛下那储君名单上也会将你去除了。”
秋垣道:“先生真是厉害,我也是这般心思。还有那四哥的使者,名叫敛生溪的辩士,住在城南门的驿馆之中,老八与十一都派了人去探查消息,我的人则一直在驿馆中偷听。传来说是争辩颇凶,老八与十一的人一直引诱威吓,甚至是各种手段一齐使出,但那敛生溪抓住了来人不敢对他起杀心的特点,便张开了三寸不烂之舌一一驳辨,好一番引经据典的对骂,各种事例与古言信手拈来,都当做了拒绝的理由。那敛生溪是学识渊博,老八与十一手下虽然来的都是能言善辩之士,但却不敌敛生溪一人口舌之利,他唇枪舌剑将一众访客撵出驿馆,据说在暗处等候的老八与十一脸都黑了。”
“哦?这也算是一个能人了。”高新莅故意压低了声音,似乎害怕惊走了湖中鱼儿,道:“四皇子现在羽翼已成,多方贤才都是不请自去,从今日这敛生溪之事便能看出。敛生溪虽然只是一介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