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言,打量姜鸣的目光开始有了一种敬畏。
姜鸣道“王子殿下说笑了,琉璃狂狮早有伤势,实力在地位之下,我可没有媲美地位强者的实力,传言非实,王子殿下还是待在下有真的成就再委以重任吧。”
这时众宾客开始明了,原来是候凤王有意招揽此人,才那般言其赞赏,弃其缺陷。而令人不解的是,那名青年男子似乎并未有为将之意。
“哦?莫非姜鸣先生是嫌我王子的身份太低,请不动先生为将相辅?还是先生怪我行雨州庙堂弱小,不堪您发挥才能?”参子奇冷笑,态度自弱转强,声调由低转高。
宾客中有候凤王亲信,眼光不屑地投向姜鸣,冷声附和道“这位公子,候凤王子能这般态度相邀已是极尽尊武之礼,若是公子仍旧这般模棱两可的态度,可是会让诸位大人失望的。何况为将为士,为国分忧,本就是一个强者该做的,若是公子执意推脱,可要牵扯上叛国之嫌了。”
“是啊,为将乃彰显公子你才能的大事,而且在候凤王大人手下为将,身份显赫不说,富贵一生也姑且不论,从此你再不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平民,而是联盟国的中流砥柱,这等荣光公子难道不愿拥有吗?”又一人附和,言虽诚挚,但目光中有冷锋。
王子之威,逼仄至甚,姜鸣瞥向笑意满面的参子奇,心中竟是颇为赞赏此人阳谋。为官为将是好,只可惜不是姜鸣的道路,所以他只有拒绝。
姜鸣起身,一脚踏在客椅上,形容跋扈,眼神凶狠,竟像一只嗜血的饿狼一般。他指着满座宾客,道“为将者,为国尽瘁,死而后已;为士者,当举才纳贤,为国分忧。在下无德无能,不能承大将之职,一为无为战经验,恐负托付,二为无会事之同僚,恐日后成为污吏贪官。似尔等权贵,只知阿谀逢迎,只知贬低平民,何以成辅国大才,在下虽无才能,但耻于与奸佞为伍。尔等不为国事,反行奸径,此举不忠;不爱子民,反斥贫贱,此举不良;不谙事体,任由王子殿下孤行,是为不义。你们有何脸面在此席上大放言辞,令忠志之士做笑耳!”
一人席斥所座权贵,众人神色皆靡,不敢反驳。
五王子参子奇大惊失色,未想到姜鸣竟独辟蹊径,以国家事体封住所有人的嘴,虽直接将在座官吏悉数得罪,但却在气势与事理上完全占据上风,亦可算是大胜于辞令。
席上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中宾客皆面有怒色,有许多没有发表建议的官吏无故躺枪,更是憋屈不已。不过,此时无论是谁,都不敢再小觑这个出身平民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