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疏解情绪,就像是玉远走一样,那些东西再也无法弥补。
他说,人有七情六欲,若是有人抛弃了其中一种,便会使得自身天赋上升到一种难以揣测的程度,但这毕竟是禁术,不可能大范围扩散开来,也因此玉将走上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路,甚至是成为这三垣九野的强者。
然后,他也走了。
他暗中将那庄园交托给了我,而后次日便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原因,只看到他留给我的信。信里说,“他为了一个人愿意放弃很多东西,我也会为了一个人改变许多东西。”
他说的是玉,那个让玉为之放弃的人,应该便是那白狐,而方口中的那个人,应该便是我,但是他没说。
我不知道玉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方去了哪里,但是我知道,那处庄园将不再是以往的庄园,我在大哭了一场之后,也便离开了。
我留下了一封信,虽然我知道他们都不会再回去,但是我还是将信留下了。
随后我便成为了晏蹇台,开始用医师的身份游历四海,改头换面,伪装男子,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求医。我求的医是我的医术,不是别人,求的是我的解脱,而不是任何情况下的痛苦。
……
姜鸣与林寒听完这个故事,皆是露出了悲怜之色,因为晏蹇台从始至终都是背对着他们,她有着怎样的神情无人可知,只是从其愈发悲伤的情绪中可以看出,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没有缓解对那件事的痛苦。
晏蹇台道:“我现在叫晏蹇台,不再有别的身份,之所以选择将这些说出来,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你们,而是上次与你一起来到见鹤堂的申羽姑娘。”
“夷忧?”姜鸣面带疑问。
“这是她的真实名字?”晏蹇台顿了顿,道:“她也是一个悲苦的女子, 与我同为沦落人,若是她此次前来,我倒是愿意将这些故事讲给她听。”
姜鸣沉默无声,申夷忧的事情一直是一道解不开的心结,晏蹇台虽然与申夷忧只有一面之缘,便识破了她的伪装,所谓的同时天涯沦落人,也只是一种用来抒发情绪的理由而已。
姜鸣问道:“那晏大夫,你是如何知道第七幕的杀生丹的计划,这件事应该算是隐秘之事吧?”
晏蹇台道:“的确算是隐秘之事,但是对于那些有着广泛交集网络的地位强者,第七幕的行径早已昭然若揭,但是因为第七幕的势力强大,没有人胆敢招惹而已,毕竟他们只是对待凡武武者下手,与他们并没有关系。”
“那时我在庄园的时候,便有着许多地位强者前来拜访玉和方,他们两个也是允许我坐在他们身边,听这其中故事,我向来是没有多少兴趣的,但是那次对于第七幕的闲话,我倒是竖起了耳朵听了。”
“有一个地位强者与第七幕有着商业上的交易,便没有意外地得到了那种杀生丹,因为留着无用,便送来庄园给玉和方把玩,我便间接地接触到了那种丹药,并且有幸将之分解研究了一遭,可谓是对于杀生丹有着一定的研究。”
姜鸣与林寒听此大喜过望,若是晏蹇台接触过这种丹药,便是有着极大的概率能够恢复罗湖,晏蹇台的医术姜鸣很相信,想来希望也是巨大的。
只是看着晏蹇台那般神色,总有些动容。
她所遇所感,全都消散如烟,这般故事,此中悲戚,再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