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特里走了,走的非常潇洒,无牵无挂。
甚至潇洒到近乎冷漠无情,堂堂艾萨拉都稀罕的大奥术师居然连个礼物都没送给自己的徒孙,不讲究啊!
但布莱克知道,这位隐士并非一个无情的人,或许只是如他自己所说,他已习惯了孑然一身并将那当成是世界对于一个不安灵魂的祝福。
他并非一个孤独的人。
他有魔法和真理陪伴他,就精神生活而言,他要比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更充实幸福。
不必为他祝福,亦不必牵挂,他只是踏上了另一段旅程。
“真是个潇洒的家伙。”
在苏拉玛的林地中,阳光透过被毁弃的不像样子的树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点,布莱克目送着眼前的传送门消散,忍不住对身后走来的蓝月女士说:
“虽然我无法理解祖师爷的生活方式,但我或许应该感觉到钦佩?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旅法师’了吧?”
“导师和你说了什么?”
蓝月女士还处于伤后愈合,连说话都带着一股虚弱,但她很在意梅特里导师和布莱克最后的交谈。
她看着自己的弟子,布莱克撇了撇嘴,说:
“没什么,一些老头子的临走叮嘱,多穿些衣服别着凉了,感冒了赶紧吃药巴拉巴拉的,毫无意义的啰啰嗦嗦。”
屑海盗叼起烟斗,左右看了看,说:
“真是个抠门的长辈,见了一万年后的晚辈也不知道赐下一些宝贝当见面礼,亏我还鞍前马后的侍奉,我都不知道我在期待些什么?”
“导师说自己要完成自己一生中最珍贵的造物,而那把寄托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祝福的武器最终会成为你的佩剑。”
蓝月女士不满的说:
“他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你,你还不满意?”
“他还把自己的元素朋友通过一系列巧妙的安排最终留给你了呢,导师。”
屑海盗挤着眼睛说:
“或许艾露尼斯圣杖最后落在你手里,也是我这位神秘莫测的祖师爷的暗中安排呢,我可不觉得他这么神秘的家伙会被时间打败,或许一万年后他就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看我们的笑话呢。”
“他才不会这么做...咳咳...”
蓝月女士反驳道,但很快就捂着心口咳嗽了几声,布莱克摇了摇头搀扶着她离开,他一边打开通往苏拉玛城的虚空裂隙,一边小声说:
“瞧瞧你这个身体状况,真的差的可以,你们这古典法师都不锻炼身体的吗?被邪能领主打了一拳就虚弱成这样,还真是脆弱呢。
不是我吹嘘,我们那个时代的术士可厉害着呢,我麾下三个混球都是可以硬抗深渊领主大屁股的滚刀肉货色,随便提把刀就能把邪能领主给剐了。
唉,我真的不太放心你继续独自行动了,导师,所以,接下来要跟我去辛艾萨莉吗?”
“嗯?”
蓝月院长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弟子,她说:
“你不是要我去保护拉文凯斯吗?你说他有危险。”
“他迟早都要死的,哪怕以精灵的标准来看,拉文凯斯大领主都已经堪称年长了。”
布莱克撇了撇嘴,吐槽到:
“当然我不是在暗示您也是个老...咳咳,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或许我们忽略了大领主本人的意见。
相比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身为军人的他或许更追求马革裹尸的荣耀与胜利。
总之,我改变主意了,帮帮忙好吗?导师大人,考虑到我可能会被艾萨拉女皇摁着揍一顿,你就不想去亲眼旁观吗?”
这话让蓝月女士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她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