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辉亲口点名,到最后,除了他自己之外,获准参加随后这个赵氏家族内部小型会议的,一共有四个人:
他的两个儿子:长子赵中军,次子赵中毅。
他的老伙计、老跟班:佟春山。
他的座下大弟子:孙建成。
以及另外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小会议上,却被他以留下烧茶倒水的名义,给留下了,或可算作旁听。
余者散尽,孙建成亲自送到了栅栏门处,目送他们下山,随后便也回转。
赵文辉坐在沙发主座,剩余四人,也都纷纷找座位坐下。
赵植芳专心的烧水、冲茶、连头都不抬。
不等茶水冲出来,赵文辉便已经开门见山,只一句话,便定下了一个鲜明的基调,“接下来,咱们可以略微高调一些了。”
众人皆愣,就连孙建成,都有些微愣。
赵文辉笑笑,脸上重又出现自信的神情,泰然自若,甚至比起十年前的奋发,现如今的他,看上去还更有底气了一些。
“今年秋天的嵩山会,我会去参加。”
这句话一出口,又是惹得众人一阵惊诧。
所谓嵩山会,已有十几年的历史,起初是豫州省内几个修真者私底下的小型聚会,目的是为了交流、探讨,在某些事情上,也有些互通有无、互帮互助的作用,后来参加者越来越多,这嵩山会的功能也越来越多,发展到今日,它的名声已经是隐隐地出了圈,在豫州省的商界,也是赫赫的大名。
在这个嵩山会上,有较量、有交流、有探讨,也会由会内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主持,解决一些内部的摩擦和矛盾,当然,也会有很多背地里的合纵连横,有商业上的,也有其它方面的。
总之,在豫州省,嵩山会的意义,早已超脱出了一帮修真者聚会交流的范畴,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会。
只不过,参加者必须是修真者这一点,还是定死的。
别管你再大的商人,再有钱的人家,只要不是修真者,那就一概拒之门外!
赵文辉早在九十年代初,就已经是这个嵩山会的正式会员,虽然不是最早那一批,但资历已经颇深,在会内,绝对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那一拨了。
但是,过去的七八年间,他深深地受困于自己体内的伤势,且修为不进反退,因此不得不示人以弱,以年老静养为名,躲在宿阳市这边,一边想尽办法解决修炼上的问题,一边则费尽心血的打造了这处半山腰的修炼道场。
如此一来,反倒是给外界传递了一种“他在闭关”、“或许是要尝试突破了”的模糊信息,也因此,嵩山会虽然好多年没去,但赵家的生意依然算是顺风顺水,基本上没人会主动来招惹他们。
但其实,这纯粹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外界各种猜测,轻易不敢招惹赵家,赵家这边却也小心翼翼,对外做事、经商,都尽量以不与人力争为原则,避免得罪人。
而且,赵文辉不去嵩山会,连门下弟子、儿子等,也都尽数被他禁足,不许去参加嵩山会——他们去了也讨不了好,万一戳出事端来,或被人借机挑衅,不回应不行,露了怯,回应却有可能会被人羞辱,到时候更是露怯。
到现在,老爷子却又忽然决定,今年要重新去参加嵩山会,自然是叫所有与闻者,都吃了一惊。
孙建成在瞬间有所颖悟,但没有开口说话。
佟春山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个时候,反倒是赵文辉的大儿子,赵中军,第一个开口,惊喜地问:“爸,这么说,你的伤势好了?”
赵文辉淡淡一笑,“两三个月之间吧,也就可以基本痊愈了。”
众人都大喜。
即便是早已知道了一些内情的孙建成和佟春山,此时听老爷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