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对付雷谷和玄女宫的,他的目标应该是公孙不器。
否则的话,刚才襄王府被打得满地找牙,他应该已经可以出手了。
总之,结了一个真君仇家,对他这排帮余孽来说,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公孙不器急着南下找他报仇,他也想处理掉这个隐患。
李永生比较确定这一点,因为刚才双方战斗的开始,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个张老实遍寻不到的排帮真君,就隐藏在左近。
不过对于这一切,他也早有预案,于是暗中通知了公孙不器,要他悄悄潜行过来,不要着急出手,看一看那潜藏的真君有什么打算。
然而,不器真君终究是证真时日不久,见到玄女宫和雷谷被人按着打,对方还拿出了大名鼎鼎的岱宗石敢当,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悍然出手。
果不其然,他的气机才一凝聚,那潜藏在暗处的真君就发现了,亏得他动作迅速,毫不犹豫地废掉了对方的高阶真人,抢到了气运重宝石敢当。
事实上,这胖大和尚若是肯出手回护的话,他也未必能轻松得手,不过这厮做事比较阴险,根本就无视了襄王府高阶真人的生死,而是悄悄地贴近了过来。
显然,他是想故技重施,再暗算不器真君一次。大约他以为,公孙不器刚证真不久,对真君的施为能力,运用得不够娴熟,不太可能及时发现他。
非常遗憾的是,他的算盘打错了,反倒是因为出手晚了,自家折了一个高阶真人,气运重宝石敢当也被对方夺走了。
此刻,要说他心里一点懊恼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打仗这种事,怎么说呢?从来也就没有什么算无遗策的说法。
想要冒险占便宜,就要接受冒险没有成功的后果,这叫愿赌服输。
所以他索性大喇喇地打个招呼。
见到不器真君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也不以为然,反倒是笑着表示,“证真一事,原本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我出手为阁下增加人劫,也许是天道之意,谁说得清楚呢?”
公孙不器的嘴角抽动一下,终于强行按下心中的恼怒,似笑非笑地发问,“照你怎么说,我还该感谢你了?”
“谢我倒是不必,”胖大和尚笑着一摆手,“你我之间本无私怨,实在是造化弄人,不得不做了敌手……我这么说,也不知道阁下信是不信?”
“你说什么,我都可以信,”公孙不器淡淡地回答,“不过,信与不信很重要吗?我只需要知道,你我之仇没有转圜的余地……你说是也不是?”
“唉,”胖大和尚轻叹一口气,苦笑着一摊手,“其实,若是可以选择的话,我又哪里愿意与你为敌?天地为炉兮万物为铜,阴阳为炭兮造化为工,所谓真君,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是啊,”公孙不器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旁人都道,真君便是本位面顶尖的存在,殊不知在真正的大能眼中,依旧是区区的蝼蚁……最多,不过是大号一点的蝼蚁罢了。”
他这话可不是随便敷衍的,而是语出至诚,公孙家拥有中土顶尖的家族传承,前人早就警示过:若是仅仅为证真而得意,公孙家的格局,也就只能限于玄青位面了。
甚至,这样的格局都未必能保证公孙家传承下去撇开上界不提,只说在这个位面,就有很多存在,是真君也不便随意招惹的。
多的不用说,看一看他身边的李永生就知道了,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妖孽?
公孙不器出声附和,可是那胖大和尚又有点不开心了,他的脸一沉,“阁下既然知道,大家都是同为蝼蚁,你这大号的蝼蚁,为什么还要对幼小的蝼蚁出手呢?”
不器真君心里冷哼一声,你当初扰我证真,可不也是以大欺小?现在居然跟我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