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捆在一起,同时还有榫嵌和大号铆钉,将寨墙修得固若金汤。
高阳扁站在寨墙上,在人群中找到了李永生,然后黑着脸大喊,“这样就要进攻了?李大师最好息怒,莫要导致生灵涂炭,耗费了来之不易的功德。”
他都开口说功德了,显然并不把李某人当作某个郡教化房的官吏了――这也正常,博灵郡教化房的教化长,也不过是高阶司修,李大师可是真人来的。
然而他这话,也算点明了身份,只有道宫的人才会讲功德,哪怕那些隐世家族的灵修,都未必会在意。
李永生却是从话里,听出了怯意,他冷冷一笑,“你们只管将永乐人放上来,看我雷谷怕是不怕,不过难听话我也撂在这里……”
“只要有一个永乐人上了墙头,在场的所有军官,不管你们逃得了逃不了,全部族诛……包括伍长在内,谁若是不信,尽管试一试道宫的手段。”
在场的军官闻言,齐齐噤声,伍长也算官吗?一个什长都能管两个伍长。
赵统领、高统领等高级官员,早就收到了雷谷的警告,但是很多中下层军官,还真不知道这个说法,尤其是那些众多的伍长和什长。
哪怕老军营只有三万的军士,起码也有六千个伍长,三千个什长。
李永生当场叫破自己的底牌,就是不给对方心存侥幸瞒天过海的机会。
赵统领和高统领对视一眼,再四下看一看,触目所及,都是面色苍白的中下层军官。
赵统领随手冲一个都头指一下,冷着脸发话,“你这脸色……可是怕了?”
他平日里没有太多的主见,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整个大营的统领,言语中自有一番威严。
那都头闻言吓了一大跳,愣了一愣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回答,“怕倒是不怕,左右不过是一死,可虑的是会连累家人……统领,恕我愚昧,有一事不明。”
赵统领轻叹一声,半天才发话,“你说吧。”
其实,他已经想到,对方想问什么了。
果不其然,那都头就是这么问的,“追查邪教妖人,这是应该的啊……咱们为什么阻拦?”
“大胆!”有人厉喝一声,却是一个指挥使,此人神色肃穆,沉着脸发话,“就算有邪教妖人,也该咱们自己查,再说了……他们说有就有?是谁在给你发粮饷?”
这世道,总有人搞不清状况,不是当事人笨,而是立场使然,这是没有办法选择的,除非是想做那背主之臣。
都头叹口气,“请恕我直言,原本我们是可以好好配合雷谷的,何至于到了这一步?”
“你真是活腻了,”那指挥使手按刀柄,狞笑着走上前一步,“大战之前动摇军心,当诛!”
这个罪名杀人,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那都头却不后退,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对方,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好了,”赵统领见状,轻哼一声,然后看向都头,“我知道你素来勇武,不是不战而怯之人,可是你要想一想,咱们配合的结果是什么?是三万新兵,现在还被雷谷羁押着。”
他身边的高阳扁无语看天,此刻他根本懒得辩解。
“他羁押又如何?”那名都头看起来很是有点义愤填膺,“待调查清楚,倒不信他不肯放人,天下事,终究逃不过个理字,”
按着刀的指挥使不屑地哼一声,“雷谷若是肯讲理,至于羁押咱们的兵吗?”
“你这个心态有问题,”高阳扁终于忍不住出声,“若是咱们一开始就好好配合,何至于走到眼下这一步?”
“一开始没有好好配合吗?”指挥使斜睥着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看不起这个软蛋,怕那高统领是真人,“依高统领之见,那三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