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有几支大箭,射中了方位,也被盾兵将箭拦了下来――床弩发射时,周围有足够的防护,这是标准配置。
然后这边又准备了一轮齐射,对面又碎了四面镜子。
如此一来一去,双方各自射了五六轮,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员伤亡,镜子射碎了二十几面,对床弩这种大杀器来说,这样的战果,真的是太不经济了。
床弩使用的弩箭不算太贵,贵的是床弩本身,这种东西在使用时,损耗是很大的。
可是双方还不能停下来,李永生一方必须打掉那些镜子,才能潜行到近处,而东大营的官兵宁可消耗床弩的耐久,也坚决不允许对方潜入附近。
最后还是军营开启了防御阵,床弩再也无法威胁到镜子,与此同时,军营里猛地又射出了一轮床弩,用的还都是破甲和燃烧大箭。
在此前的对射中,东大营的官兵逐渐摸到了对手的床弩位于何处,却不着急集火,大家都将床弩调整好之后,才猛地来了一轮齐射,顿时带给了两县士兵不小的损失。
十余人受伤,其中三人伤势较重,还有两具床弩被毁,两辆马车被烧。
东大营的官兵敢于骄横,确实也是有点倚仗的。
李永生见状,却是怒了,“混蛋,真是欺人太甚。”
他认为对方主官比较奇葩,其实公平地讲,观风使本人,也是有点傲娇了。
他已经习惯了算无遗策,现在己方被小小地摆了一道,虽然那是两县士兵的技战术能力逊色,跟他没太大关系,他却有点不能接受,总感觉对方是在打自己的脸。
此刻他们攻击的方位,还是东大营南门附近,李永生迅速地安排人马,在西门外待命――南门和西门,是两个重点攻击的大门。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床弩转移到了西门,还有两个千人队,也被悄悄集中了起来。
就在部队集合完毕之后,他们身后猛地升起一团焰火,示警焰火。
显然附近潜有东大营的探子,发现他们调整了攻击方向,冒死向军营里示警。
正是那句话,黑夜是战争双方共同拥有的,李永生一方可以借助,东大营同样也能。
不过李永生根本懒得操心那探子,他扭头看一眼,嘴里轻描淡写地发话,“祭真人,帮忙清理一下那些小毛贼。”
祭强应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李永生腾空而起,箭一般地射向了西门南侧的木墙。
他飞得并不高,距离地面也就一尺多,大致看上去,更像是在贴地飞行,但是速度奇快。
若是只论速度,恐怕血奴还要逊色他一分,血魔是重在身法诡异灵动,速度上也没她这么变态。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冲到了木墙边,手里的长刀一挥,重重地斩到了前方的木墙上。
大营的围墙,是刻有防御阵法的,接下他这一刀,还真不算难。
一刀斩出,他被震得倒退了两步,这时大营的军士才反应过来,十几支箭向他射来,还有两具床弩,也迅速转了过来,对准了他。
床弩是相当笨重的,虽然有了转向轴,转动得不慢,但是瞄准起来不容易,上弦发射也要一个过程。
当两支大箭终于射向他的时候,那些细小的箭支,已经被他的防御弹开,而他手上的长刀,也已第二次挥出。
近距离的床弩攻击,十丈距离都不到,就是真人也未必敢硬扛这么一次攻击,但是两支大箭在即将射中李永生的那一刻,轰然解体,化作了漫天的烟尘。
李永生第二刀的侧面刀气,竟然直接粉碎了两支近距离射来的床弩大箭!
众人还来不及惊叹,就见第二刀重重地斩到了木墙上,一时间,整个木墙都颤抖了起来,不少站在木墙后面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