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
这种小院,搁在顺天府内,那是寸土寸金,但是在永乐城的话,寒酸得可怜。
店铺上了门板,大门紧闭,大家轻轻一纵,就次第跃入了院子,竖耳倾听。
屋里传出了轻微的鼾声,一个厚重一个清澈。
“是老海头,”张家的人轻声介绍,“还有一个是他收留的孤儿,小二黑。”
李永生怔了片刻,走上前举手推门,哪曾想门是上了闩的,推不动,反倒是发出吱呀呀的闷响。
厚重的鼾声顿时停了下来,有过了一阵,才有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他含糊地发问,“这大半夜的……谁呀?”
李永生轻笑一声,“买香烛的,快开门。”
“晚上不做生意,”这个声音发话了,“想买香烛,明天请早。”
那清澈的鼾声,也停了下来,显然,另一个人也被惊醒了。
“我要是你,就赶快开门,”李永生淡淡地发话,“少阴肾经已经伤了根本,你的阴谷祖窍已经朽死,再撑半年,真君也要束手……你确定让我们走?”
屋里顿时没了声响,过了一阵,才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看一眼李永生,轻叹一声,“果然是雷谷的高人,唉……老夫再不得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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