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的建议,引起了一些人异议――这会不会打草惊蛇?
但是李永生坚持这么做,“我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我只知道,如果他已经离开的话,咱们在这里傻等,他就有时间逃得更远。”
这个理由确实很强大,于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两拨水军都遭遇了人挑衅,一拨被打伤好几人,还有一拨被打得狼狈逃跑。
被打伤的那一拨人,还让人扣下了,扣人的主儿也很嚣张,直接表示“让秦水水来领人”!
这拨人是外地行商,相当不含糊的样子,连捕房来劝解,人家都不买账。
然而事情闹到这么大,捕快将消息传到码头上,水军竟然没反应
被打得狼狈逃跑的这一拨,一路狂奔回码头,竟然就不再出来了。
朝安局的人见状,心里都是一沉,“坏了,没准秦水水真的跑了。”
这时候,他们真的顾不得许多了,两名密谍脱掉了黑衣,换上军服,潜行到远处,然后骑着两匹马跑了过来,嘴里大喊,“军役部急报,水军秦统领可在?”
听到这话,码头上顿时就乱了起来,不多时有人迎上前,“参见上官,未知有何事情?”
两名密谍骑在马上,不耐烦地发话,“此急报是给秦统领的,无关人等莫要讨军棍!”
他俩说得理直气壮,水军们不高兴,也不敢发火――对方虽然面生得很,但人家是军役部的,又不是郡房的,不认识才正常。
出来的军官沉声回答,“统领的消息,我们不敢随便泄露,两位可带了军牌和关防令?”
理论上讲,验看军牌和关防令是正常的,也是必须的,但是小小的水军军官,还是半军事化管理的这种,要验看部里来人的身份,多少有点不给面子。
不过朝安局这边,准备得很充分,拿出的军牌和关防令,都是货真价实的――这玩意儿原本就是御用监的军械局制造出来的。
这名军官验看了一下,犹豫一下才回答,“秦统领……暂时不在此处!”
一名密谍勃然大怒,鞭子一扬,指向了对方,阴森森地发话,“秦水水不在,你竟然还要接急报……胆子不小,他在何处?”
“我只是帮着问一下,”这名军官闻言,也吓了一大跳,“统领的去处,我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要看我们的身份?”另一名密谍抖手就是一记马鞭,“小子你是找死?”
这名军官身子一侧,让过了马鞭,大声地发话,“我只是按军规办事!”
“军规?呵呵……麻痹的,一个小破地方水军,还真把自己当成正规军了?”一名密谍冷冷一笑,“现在我怀疑,你探听军役部的机密,跟我们走一趟吧。”
“统领不在,我当然要替他看好门户,”军官正色大声回答。
不过下一刻,他就一拱手,深深地施了一礼,“两位上官,实在是我也不知道,秦统领去了哪里,又怕耽误事……还请军营里小坐,我自有一番心意。”
“屁的心意,劳资不稀罕,”一名密谍破口大骂,他大声发话,“军情似火……你可知道?”
另一名密谍一摆手,出声调解,“好了,他可能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
“统领在辰末左右离开的,”军官苦着脸回答,“他是积年的老统领,我怎么敢问他去哪里?不过……他不让我外泄消息,应该要走几天。”
“完蛋,”两名密谍面面相觑。
藏在远处的李永生和带队的朝安局头领,也是面面相觑――坏了,人跑了。
头领甚至连时间都对上了,“辰末时分……也就是刘通判又晕过去的时候?”
李永生的脸色难看得很,他微微颔首,“大约就是如此了,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