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子,头部和内脏也受到了重击,只剩下一口气了。
朝安局捉拿反贼,活口固然好,但是不能保证活口的话,死的也行,总之不能让人跑了。
官员公然反抗朝安局人员,并且出手伤人的事情,在中土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巫山府的知府听说之后,都吓了一大跳,从下面的县里迅速赶了回来。
朝安局当然不会放过此人,他们不但留下了人手,追查刘通判余党,更是对知府表示:你的副手竟然是排帮余孽,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
这话是个朝安局的小喽啰说的,连司修都不是,仅仅是高阶制修,但是知府好悬吓得尿了裤子,果断地摆事实讲道理,证明自己跟刘通判不合。
甚至他供述,刘通判想在本地强夺他人船只,自己是如何暗下阴手破坏掉的。
总之,知府为了撇清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说了,但是小喽啰不以为意,明确告诉对方:你跟我解释这些没用,还是去戎州,主动跟我们上官解释吧。
这个条件是相当无礼的,朝廷里有规定,亲民官不得擅离属地,朝安局也不许强硬要求。
如果不是刘通判确实是排帮余孽,还伤了朝安局两人的性命,知府也可以公然拒绝的。
但是现在,他当然就不敢了,只得苦苦哀求:我真的离不开啊,这里还在追查野祀呢。
小喽啰冷冷地发问:原来野祀比排帮余孽重要?还是说……贵府里有官员供奉野祀?
前一个问题,就已经不好回答了,后面的问题,根本就无法回答——野祀是否祸乱,还未可知,排帮余孽的势力,却是实实在在地渗透进官府了,谁对朝廷的威胁更大?
这知府只能连夜启程,赶往戎州府,去给朝安局的调查人员做解释。
知府离开了,通判也被抓了,巫山府追查野祀的行动,也不得不暂停——事实上,此事是刘通判煽动起来的,他一被抓,别人避让还来不及,哪可能还继续执行他的政令?
这两个府在一天之内,先后停止了抓捕野祀信徒的行动,不过梁州府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朝安局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了解到这两个府的排帮余孽,都在针对野祀行动,少不得就打开脑洞,将目光放到了第三个府上面。
刘通判昏迷不醒中,他的下属也在接受审讯,目前没有迹象说明,梁州府那里搜查野祀的人,是否也属于排帮余孽。
但是朝安局行事,从来都是宁枉勿纵——我们虽然不知道,野祀和排帮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玄女道的信徒,绝对恨死了排帮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可以构建一个临时的联盟,更别说朱雀此番的行事,其实对朝廷是有好处的,而且也没什么险恶用心——人家不仅仅在巴蜀降雨,还在豫州降雨呢。
所以朝安局直接派了二十个探子,进入了梁州府,了解他们追查野祀的经过。
探子是在第二天辰时进入梁州城的,而且公然地穿着黑衣方巾,摆明了就是“朝安局来此公干,闲杂人等退避”。
因为朝安局的控制手段不错,此刻发生在那两个府的事情,还没有传到梁州,所以这里的人虽然被黑衣方巾的家伙们吓了一跳,但是大家也仅仅是走避开了,该干什么还继续干什么。
甚至有些捉拿野祀的家伙,还当着这些探子们的面,努力展现自己的“铁面无私”,严厉地调查家乡父老。
朝安局来调查的人,大多都得了授意,知道这些追查野祀的人,是最可能有问题的,但是偏偏地,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出面干预。
这时,他们就分外地想念,那个据说能识别出排帮功法的高人。
高人目前还在戎州府,并没有跟着前来。
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