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宜出面。”
这是必然的,虽然玄女宫和玄女道私下达成了默契,但是表面上看,玄女宫目前还在会稽穷搜玄女道的信徒,她们怎么可能为朱雀出头质问官府?
有些事情是做得说不得,哪怕负责跟朱雀沟通的,是玄女宫丁经主,也没可能开口。
李永生考虑一下,才出声发问,“官府因何要大肆抓捕你的信徒?”
朱雀的心情不好,闻言就很直接地回答,“官府抓捕野祀,需要理由吗?”
“需要,”赵欣欣很直接地指出,“你毕竟降雨了,造福了黎庶,官府这么做,非常容易激起民变,他们要冒很大的风险。”
“没什么风险,”朱雀的嘴角,泛起嘲讽的笑容,“他们甚至宣布,巴蜀能降雨,全是因为官府在祈雨,是气运庇护巴蜀黎庶。”
“抢功?”赵欣欣闻言,也有点傻眼,“在这个节骨眼上抢功……这帮官僚,还真够不要脸的,黎庶们能相信他们?”
“不信又如何?”朱雀一摊双手,半是无奈半是气愤,“他们掌握了话语权,就算很多黎庶收到了我的托梦,连几时几刻降雨,都非常清楚,但是能有什么用?他们说了又不算。”
这家伙为了争取信众,也是不遗余力了,虽然口头上表示,只是还愿,但是它甚至不惜耗费香火,给大量的人托梦。
这是在打擦边球,不过它认为,两位上界的大能,不会在意这点小动作。
李永生果然没有生气,他只是反问一句,“那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都想走人了,”朱雀气呼呼地发话,“去踏马的,让他们自己求雨去吧。”
事实上,它还有更极端的打算,那些敢冒功的地方,就算真的要降雨,它也会出手搅黄了――我让你再能,你使劲求雨呗。
不过这么操作的话,见效比较慢,报复起来不够痛快,更可能给黎庶造成重大的损失,面前这二位没准会不喜。
当然,这也绝对会影响它在信众中的形象――自家信徒被抓了,还有被杀的,若是不能显示出灵异保护信众,还有多少人会继续信它?
李永生的眉头皱一皱,“都是哪几个府?”
朱雀说了三个府,这三个府有一大特点――都是靠近金沙江的。
金沙江是扬子江的上游,水量相当充沛,哪怕是不降雨,高原上流下来的冰雪融水,也能保证相当的水量。
所以这三个府的抗旱压力,比其他府要小一些,不过也没有小了太多,只是金沙江沿岸的情况好一点,离金沙江稍微远一点,照样是赤地千里。
朱雀恨透了这三个府,同时它也表示,“现在只是三个府,不过继续纵容他们的话,我担心其他府也会有样学样了。”
李永生的眉头又皱一皱,沉声发问,“这三个府捉拿野祀,是在你降雨前,还是降雨后?”
“当然是在降雨后了,”朱雀气呼呼地回答,“这群不要脸的混蛋,分明是想贪我的功劳,你说你贪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捉拿我的信徒,真正是欺人太甚。”
它降雨是为了笼络民心,至于官府中人跟着沾光刷业绩,跟它一点关系都没有,它也不指望运修能嘉奖它什么。
正是因为如此,它才非常气愤――我也没拦着你们贪功,给上级的汇报,你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你竟然要追查我的信徒,这尼玛太不是玩意儿了。
“嗯?”李永生却是敏锐地听出了一点蹊跷,“风调雨顺,已经能算是地方官的业绩了。”
“没错啊,”朱雀气愤地发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又不需要运修的认可,有您二位认可,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李永生微微摇头,很果断地发话,“此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