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今非昔比了?须知军情司还是军役部的下属机构,不过他一向就是这个脾气,不会委屈自己,对谁卑躬屈膝――当初他还赋闲的时候,对坤帅也不算恭敬。
更别说对李永生这样的小辈了。
宁致远见状,也站起身来,冲李永生大有深意地点点头,然后出声发话,“永生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没有?”
听到这话之后,李清明在帐篷外,也停下了脚步――他还不知道今天李永生请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呢,大吵一顿之后就这么离开,似乎也有点不合适?
“也没什么,”李永生意兴索然地回答,“既然话不投机,多说也是无益。”
能劝说李清明改变心意,他这一趟就算没有白来了,但是想到对方考虑问题时,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他也兴奋不起来,并没有劝说成功之后的快感。
“你别这样嘛,”宁致远笑着发话,“既然还有别的想法,就一起说说呗,你看李部长不也答应了你,打算去试一试吗?”
他只能说试一试,不能说李清明就铁下心思要这么做了,那样的话,有挤兑人的嫌疑,他不想让李部长有半点儿误会――老李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李永生有气无力地回答,“本来是想看一看,你们还需要什么帮助,再探讨一下,如何再给柔然和伊万施加压力,现在嘛……我真没心情说了。”
这都是非常大的话题,他若是没有在国外厮杀近半年,并且闯出了偌大的名堂,贸然说出这话来,只会给人以狂妄的感觉。
但是既然他声名鹊起了,而且在上层人物里,名气不是一般的大,那就有资格这么说了――他有能力做到很多事,并且他也是对付那两国的半个专家了。
“伊万和柔然……”宁致远低声重复一遍,又扭头轻喝,“李部长,请留步!”
宁御马狂妄归狂妄,但也没有狂妄到去掺乎对外策略中,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李清明闻言,不得不又走回来,沉声回答,“伊万国那边,你制造的混乱,足够引起那两国的纠葛了,中土这边,伊万国边境有英王坐镇,不会出大问题,至于柔然……”
他看一眼张木子,淡淡地发话,“柔然的军队短期内无力再战,正经是你们道宫要提防一下,很可能佛修会制造一些混乱。”
张木子的眉头一皱,她很意外这个答案,“佛修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可真的不把佛修放在眼里,中土道宫势大,那些家伙也就只敢暗暗下手。
“柔然现在面临的问题,跟前期的中土一样,也是两面作战,”李清明侃侃而谈。
显然,他早就对局势有了深刻的研究,“伊万人是不肯吃亏的性子,柔然的压力会大增,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放弃跟中土的纠缠,专心对付伊万……那么,他们就只能通过佛修,来给中土制造适当的压力,让中土没精力北顾。”
“北顾?”宁致远苦笑一声,“天地良心,谁还会有心思北顾?就算现在天家授权大司马北进柔然,坤帅恐怕都提不起兴趣来。”
中土国里糊糊事儿一大堆呢,哪里顾得上占柔然的便宜?
李清明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当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柔然人不这么想……他们赌不起。”
很简单的道理,谁都不放心将自家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上。
宁致远其实也明白这道理,听到这番解释,他哈哈一笑,“玛德,轮也该轮到他们提心吊胆了,他们对秦王的设计,天家可是相当恼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个说法,符合中土人的传统道德认知,中土人在很多时候,还是很强调师出有名的。
若不是柔然人自己作死,想趁着中土混乱的时候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