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永生刻意无视了那一堆堆的帐篷,对着小校没话找话,“我以为你们军役部的人,都看我不顺眼呢。”
“想抢你自行车的,是陈布达的人,”小校不以为然地笑一笑,“那是军人的耻辱,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不是残民以逞……陈布达做事,太不成体统。”
显然,这位是看不惯陈布达的,恨屋及乌也是必然了。
李永生猛地想起一桩传言来,似笑非笑地发问,“怎么光听说陈布达不好,不听你们说兑帅不好呢?”
“兑帅为人还是可以的,”小校含含糊糊地回答,“此前他任军役部长,做得也还不错,只不过没当上大司马,心态有点失衡了。”
“哪里有那么多不错?”李永生不以为然地笑一笑,“陈布达就是他一手扶起来的,他真做得不错的话,怎么会任由陈布达把军役部搞得一团糟?”
“说白了,陈布达是挨了骂名,可是收到实惠的是兑帅,没有兑帅支持的话,陈布达敢在军役部胡来吗?他只是被推上前台的一个妄人。”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旁人一说起来,臣子都是奸臣,皇帝却是好的――少年皇帝可能身不由己,强势皇帝怎么能容忍臣下胡作非为?
很多时候,都是皇帝的纵容,或者说没有整治的决心,才会有奸臣的丛生。
至于说陈布达和兑帅的关系,根本不存在这些问题,他就是兑帅扶持起来的,兑帅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这样为兑帅洗地,他实在有点不耻。
小校无言以对。
说话间,前方出现了七八名骑士,疯狂地打马而来,见到他们之后,直接勒住马缰,横在了道路中央,说话很不客气,“你们当中……听说有人擅长审讯?”
李永生一行人简直无言以对,几个小屁司修,也敢如此张狂,谁给你的胆子?
李永生比较矜持,但是公孙未明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他冷笑一声,“滚开,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军情司办事!”打头的中阶司修厉喝一声,“都给我下马,老实接受检查!”
李永生看身边的小校一眼,似笑非笑地发话,“你确定,将我们的身份通知他们了?”
小校脸色发白,也顾不得回答他,直接迎了上去,“喂喂,这一行都是贵人,还有天机殿的真人,你不要胡来。”
“天机殿又如何?”中阶司修似乎是智商欠费的那种人,他大喇喇地回答,“这里是战场!军情紧急,我管他是天机殿还是因果殿!”
方真人勃然大怒,驱马前行,“我就是天机殿的,小子你有种再说一次?”
中阶司修斜睥他他一眼,果真再说了一遍,“这里是战场!”
当然,他肯定不敢再说“天机殿又如何”之类的话,只是咬定军情。
“去尼玛的,”方真人手一抬,一道白光直接将人卷住,扔出了十丈之外,咬牙切齿地发话,“找死!”
来的七八名骑士见状,顿时就愣住了――天机殿的人出手,果然不含糊啊。
其实身在体制内,谁不知道两殿的可怕?他们能迎上来,就是赌对方不敢做大动作,对方一旦暴走,他们没有任何的应对方案。
于是李永生一行人昂然走了过去,根本无视了对方的存在。
走出去差不多十里地,公孙未明回头看一看,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还是那几个人。
他忍不住出声发话,“我说方真人,你不是说,军情司和天机殿不搭界的吗?我现在看着,军情司像是你们两殿的上级机构嘛。”
方真人默默地看他一眼,抬手向后打出一道白光,直接将地面击出一个三丈方圆的大坑,冷冷地发话,“再敢跟着……死!”
那几位